“你他妈小心点啊,这人可金贵,摔坏了老大会打死你。”釜山男看了看毛泰久紧闭的眼睛,以及软软垂下的手脚,帮着把毛泰久往宗胖子身上托了托。
毛泰久手指张开,他手心里的一把小纸片飘落到地面上。
会有人觉得自己被他们背着有点奇怪吗?会有人看到这些纸片吗?天知道。
年久失修的道路崎岖不平,搭建得乱七八糟老棚户区里面充满各种弯弯绕绕,走了好一会儿,又出来一个中年人接应他们,声音又粗又哑,釜山男叫这人老三。
又走了一段,毛泰久听到宗胖子欢喜地说:“快到了。”
毛泰久心里一紧,抬腿踢了宗胖子一下,身体使劲一歪,宗胖子背着他走了很久,本来就有些乏力,这下控制不住平衡,“哎一古”叫着,结结实实摔倒了。
还好釜山男和老三从两边架住了毛泰久的身体,倒霉的只有宗胖子一个。
宗胖子脑袋有点不太好使,第二次摔倒仍然没起疑心,只以为是自己没背好。
毛泰久借机把另一份纸片撒了出去,估计马上要到他们的据点,再不扔这些纸片恐怕要跟着他去日本。
能被人看到吗?路上似乎没什么人,而且纸片太轻了,有可能很快就会被风吹得四散不见……这种报讯的办法真的烂极了,恐怕只有在最巧合的电影情节中才会起作用吧?
这是瞎费力气,毛泰久自嘲地想,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办法,他一直被严密看管着,口不能言,也接触不到纸笔或任何通讯器材。
撕书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传讯方法,就算传讯成功,到底会招来什么人也是个未知数,但多一点变数他就能多一点机会,毛泰久只能竭尽全力给自己制造机会,以求能在这个近乎死局的情况下撕开一条缝隙。
宗胖子把毛泰久背进房间放到一张床上,站起身来直喘气,这个人真不好背啊,手长腿又长,看着瘦却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