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平谷也发自内心地崇拜并且害怕毛泰久,他的老大是魔神不是人类,就算什么都不懂平谷也不敢搞鬼。

毛泰久放下手机。

明明是大中午,屋子里很温暖甚至有点热,毛泰久却感觉冷得彻骨。

好像灵魂都结了冰。

毛泰久把手压在胸前。

心痛这个词,并不止是个夸张的形容词,原来心脏真的会痛,一绞一绞地痛。

他也无法正常呼吸,吸一口气或者呼一口气都像被火烧过肺叶。

不止心肺在痛,五脏六腑都在痛,皮毛骨血都在痛。

那些被他打死的人,是不是也都这样痛苦?从里到外都很痛?

然后毛泰久发现他在哭,眼泪像开了闸一样不断地流出来,好像积攒了三十八年的眼泪要在这一刻倾泻完毕。

灵魂仿佛被粗砾的砂纸粗暴地打磨着,磨过来磨过去,擦出无数血痕。心脏也像被切割机反复切割,碎成了一千一万片。每一根骨头都像被敲断又被接好,再被敲断再被接好。

毛泰久从椅子上滑下来,倒在地板上,浑身抽搐。

没人扶他,没人帮他,没人知道他。

办公室里的小弟刚才接电话时就被他赶出去了,没他的命令,谁也不敢进来。

过了一个小时,克鲁兹才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