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期望的长子,母亲希望的孩子,家族寄予希望的继承人,保护他人的灭鬼者,能被弟弟依靠的兄长……这个国家最强的剑士。”

不知不觉的继国岩胜又习惯性的贬低起自己一无所成的人生。

“我什么都没达成。”

人生很艰苦啊,鬼生更不容易,这幼崽的话出生就是地狱级难度,只可惜了那身上流着的一半继国缘一的血脉。

他不能让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未知的小怪物活着。

未知有时候比鬼还可怕,混杂人鬼之血的存在根本闻所未闻,若是能一心向善在不吃人的路上一路披荆斩棘那还好,但也难说会成为什么像无惨一样的灾难……仔细想想万一又出了个什么带着胞弟血脉的无惨级别的恶鬼,感觉会把重病的产屋敷主公气到揭棺而起。

……更悲惨的则是玷污了继国缘一的血脉和名字。

啊?他的血脉,得了吧人生过得如此不堪的他的血脉除了和继国缘一有一定相似程度外已经么办法带来什么优越性了。

继国岩胜把什么都不是的幼崽抱到室外,这里是早已空无一人的深山中的寺院,夜晚已经快要结束,黎明马上就要到来了。他把裹着布的幼崽放在面朝东方的走廊上,自己则坐在了旁边,有着相同血缘的不同生物一同等待着太阳的升起。

早就应该这样了,早就应该结束了。

很奇妙的,这什么都不是的存在的诞生带给了他了一丁点结束一切的勇气,化作鬼后经历的一些事让他把这点东西都险些全部舍弃,现在仿佛又能勉强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