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今天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
垣根帝督坐在安全局下属治疗设施的病房里,抱着手臂‘倾听’面前病床上男人的责难。
“从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两天了!而你们还没有抓到嫌疑人!我已经受够你们那乌龟一样的办事速度了!难道我们勤勤恳恳赚钱缴纳税金就是为了赡养你们这种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吗?!”
又是这样。
面对自己眼前这位‘一般民众’的发难,早在进入警局第一天就被告知绝对不能与普通人发生冲突的垣根帝督只能厌恶的皱起眉。
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盗窃案、抢劫案还是杀人案,人们总希望警察能在第一时间找出凶手施以严惩,或者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要让案件发生,但这其中要经过多少的辛苦却并没有多少人理解,从搜集证据到进行抓捕,人们大多数时候都把这个过程看的无比轻松容易,所以一旦事情不如他们所想那样顺利得到结果,就会将毫无理由的指责强加于他人身上。
即便到了二十二世纪,‘警察都是只会拿税金挥霍的废物’的扭曲思想还在人们大脑里根深蒂固。
“如果你恢复健康的话倒是可以回到本来的岗位上,医疗保险和工资也都是一般民众贡献的税金呢,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岂不是不值得。”迫于规定不能开口大骂或者干脆一拳砸在男人眼眶上的垣根帝督出言讽刺。
“回去?!”男人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嗓门:“那个拿电击棒四处袭击人的家伙还没被抓起来,我也还没得到赔偿,说不定哪天他还会找上门来要杀了我,现在却叫我回去工作?!你们警察都是这么不拿普通人的性命当回事的吗?!你看看!我可是差点被人杀掉!”
男人说着撩开了自己的病员服,在腰部附近有两块几乎已经要看不出来的烫伤一样的创口。
本来该坐在这里被骂到只能唯唯诺诺连连称是的家伙应该是麦野沈利身边那个像街头小混混一样的白痴男人。
对眼前的一切都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恶心,垣根帝督猛地站起身,踢开自己坐着的椅子走出了病房。
“喂?!你想去哪里?!还没有给我一个解释!你们这群废物!”
背后仍然传来男人的不断叫骂,垣根帝督并不去理会,他在认认真真的为这位盲目自大的受害者着想——
再在房间里待个两三分钟,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痛殴他,那时候绝对不是断一两根肋骨就能解决的事情。
见病房的门被拉开,已经等候多时的心理定规问道:“谈好了?”
垣根帝督指了指自己阴沉到可怕的脸色反问:“你看我这样像是谈好了?”
那当然是以为你用了某种‘特殊手段’谈好了啊。感觉身边顶头上司的心情着实差到了一定程度,心理定规自然没把这句玩笑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