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上条当麻回忆起了自己遭到女子突袭而晕厥的事情:“为什么阻止我?!”

“怎么?你认为大吵大闹甚至舞刀弄枪就可以解决那个场面吗?又不是幼稚园的小孩子了。”麦野沈利一副提不起干劲的无聊表情。

上条当麻完全不想回答她的提问,径自掀开盖在身上的棉被一心想冲出医务室:“现在他在哪?”

“我告诉了你就会拿着随便什么武器撬开大门然后光明正大的把收押在监的嫌疑犯抢走?你还想继续做监视官吗?”

“监视官什么的、全都无所谓。”

不是要不要去救、也不是能不能去救的问题。

这是约定。

曾无数次对自己、对那个人保证过的约定。

绝对不想第二次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放开自己的手。

绝对不要。

“啊……我知道了。”麦野沈利的语气似乎有某种程度的松动,她对着呆然站在旁边的土御门元春说道:“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有些话要说。嗯,对了,顺便把房门带上。”

“了解喵!阿上和这位姐姐友好相处吧。”

“喂!土御门——?!”

上条当麻的手臂突然被女子拉住了。

在房间门被土御门元春从外侧关闭的瞬间,上条当麻被面前的女子攥住衣领按在了墙上。

“什——”

有着温婉大小姐形象的女人只用了一只左手就轻易的把他提了起来,机械的义肢运作起来发出低低的嗡鸣声。

“老实说,我觉得你还是个不错的人。至少要比我们家的那个混账讨人喜欢。”麦野沈利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不过现在我觉得你好像脑筋有点转不过来。被夹在死胡同里的感觉好受吗?如果还不明白需不需要我给你一拳让你清醒一下脑袋?”

“我还要明白什么?!如果做监视官就是为了看着重要的人被那样践踏,我情愿——”

麦野沈利靠摇晃左手让上条当麻的脊背再一次撞到墙壁上打断了他的话:

“你情愿什么?!一刀捅过去让垣根帝督流点血?然后自己被处分、丢掉监视官、甚至普通人的生活?!”

上条当麻说不出话来反驳,事实上如果当时没有人出手阻拦,事情的结果很可能就会如她所说的那样发展,上条当麻将垣根帝督刺伤、被从监视官的位置开除、甚至沦为潜在犯。

他清楚的知道不考虑后果的一意孤行就会变成这样,但却无法阻止自虐般的自我苛责。

“你除了‘监视官’这个身份,还剩下什么?丢掉了这个身份以及它带来的一切权利之后,你还能做到什么?”

麦野沈利问道。

即使冲动伤人后自己的犯罪指数没有升高,但被剥夺了监视官权限、成为了普通人的自己究竟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