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男人已经偷偷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溜到了办公室门口,然后在三名执行官彻底回神之前一边挥手一边跑走了:

“总之你们快点去吃饭!我还有点事要做等下再集合——!”

在短暂的安静后,三个人一同爆发出了尖叫:

“监视官?!”

——

与背后吵吵闹闹的轻松景色分隔开,在转过拐角确保没有任何人在自己身边后,上条当麻脸上一派和乐的笑容忽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那一番话确确实实是发自肺腑,但伪装出的神态却是为了让自己的同事放宽心。

此时最重要的不是急匆匆地插手案件、也不是玩笑一样的去吃早饭、不是意气用事,他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是记忆。

「狂宴」。

上条当麻在心中反反复复默念着这个词语,最终停在了解剖室的门外。

平时总是紧闭的安全门像是提前预知到他的到来一样从内部被打开,冥土追魂站在专门为了实行「解剖」这一功能而开辟出的无菌室内部,戴着医用塑胶手套和口罩透过巨大的探视玻璃窗对上条当麻挥手。

失去生命的少女浑身赤裸的躺在被灯光照射着而一片惨白的解剖台上,四周摆放着她被斩断的手足,由于失去了眼睑的缘故,半睁着双目的她仿佛只是在凝视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上条当麻身边的分析仪器正不断的吐出报告书,虽说只是无心的将目光投向了那边,但就在他即将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哎呀。这可不行啊。”

冥土追魂将解剖室的门仔细确认上锁后,走过来关闭了显示屏幕的电源:“我这边可是也被严厉警告过了不允许透露给你们一点消息。”

“就这样告诉我没问题吗?”

上面的指令。上条当麻将后面的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说出来反而没什么的吧。”冥土追魂随意的坐在了房间内的其中一把椅子上,并指着房间内的沙发说:“我知道你是来问什么的。坐。”

既然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来意,上条当麻也就顺从的坐了下来。

“那么……这件事情要从哪里说起来呢……”冥土追魂的视线落在了探视窗内少女的尸身上。在长达一分钟的静默后,他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