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是自杀的吗?”回忆起少年从自己面前坠落的景象,尤其是在知道那个人是十几分钟前还与自己交谈过的同学时,少女的牙齿都在不断打颤。

“现在的推测是……意外。”

交叉在一起的十指紧紧地握住又松开,少女开口说道:“因为老师说铃木的样子有些奇怪……以为他生病了,所以叫我去看看。”

“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没事,还说有重要的事要做,叫我不要打扰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手机呢?当时他有没有拿着手机?”

“是……他在和人讲电话,内容我没有听到。那之后铃木就上了楼,我也离开了……再之后……”

少女用双手掩住自己的脸颊,但泪水还是从指缝间不断的滴落:

“如果我当时……有叫住他就好了……那样……意外就不会发生了、都是我害的……”

上条当麻走到少女的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不需要为任何人的死负责。”

“但是……但是如果我——”

“一切都会过去的。”

——

“这是第四个人了。”

在离郁文馆高中稍远的坡道上,将车队停下的上条当麻望着已经缩小的郁文馆高中说道。

近四个小时的取证已经让周围的夜色无比深沉,虽然警察已经完全从里面撤出,但那座中学现在仍灯火通明,恐怕校方正在努力地想尽办法将台阶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明天清晨,就会再也找不到有人曾消逝在这里的痕迹。

“你认为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吗?”土御门元春在护送车里用通讯装置问道。

“森本晴子和铃木朝日在过去的一周里很密切地交往过,然后森本晴子死了,在我们调查的时候铃木朝日恰好也死了。他在死前和某个人通过电话,而最重要的记忆卡丢失了。放学之后他去屋上庭园做什么呢?又去护栏网前做什么呢?”上条当麻重新引燃了发动机的引擎:“铃木朝日死前,我见过他一面。在对视的时候,他很害怕。我知道那不是对‘有人死了’这件事感到害怕,而是因为‘有人死了,是我的错’而感到害怕。”

“从犯?”海原光贵问。

“色相显示他最近的压力很大。我想他应该没有参与杀人,而是无意识的做了一些事情或者受到欺骗,导致了森本晴子的死亡。”

“那么就是灭口。”

“他不该杀掉铃木朝日。”

“你说凶手?”

“嗯。他在朝死路里走。”

便携终端突然响起收到简讯的铃声,上条当麻粗略地打开看了一眼,蓦地停止了呼吸。

感受到护送车突然开始加速的土御门元春询问道:“阿上?怎么了?”

“是麦野执行官。又有一个女孩失踪了。新宿区山吹高等学校,安井久枝,上周周六说要去朋友家借住,之后便杳无音信,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文京区的须藤公园附近。现在整个安全局都出动在寻找她的下落。”

然后——

凌晨3时22分,安井久枝的尸体在台东区上野公园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