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脚边躺着绞晕后一路拖行至此的执行官,像是在为博得恶魔的欢心而献上祭品。
“为什么?你该知道我不会在无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也不会养虎为患。”
用棒球帽和宽松的衣服遮挡住自己过于惹眼特征的一方通行反问道。
“因为我觉得老师和我是同样的异类,我们都被抛弃了。”
“被谁?”
“被最信任的人。”
一方通行没有回答。
“这算是默许吗?”少年毫不感觉自己被冷落般地笑着问道。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一方通行歪了歪头:
“为什么叫我老师?”
“因为老师就是老师嘛。”少年伸出两手比出了一个取景框将一方通行囊括其中后说:“用欣赏这样的话来形容好像不太对,就是有一种直觉,大概在老师身边我能学习到怎么对待这个世界吧。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这里什么都不会有,回去。”
“不要。”
一方通行从未说过的是,那时他已经暗自筹划了近十种将面前这少年脖颈扭断的方式,但对方大约同样也在衣袖或口袋里准备了一把刀,用来割断自己的喉咙。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
但是最终,一方通行还是比出了三根手指:
“三个条件。”
“什么?”北原圣也依旧在笑。
“一。不向警察透露任何关于我的信息。”
“不会说的哦。老师的事情我就算去死也不会和警察透露半个字。”
“二。不得打探其他伙伴的消息。”
“我对别人的人生不感兴趣啦。”
“三。不将无谓的死亡施加到与自身无关的一般民众身上。能做到的话就留下。不能做的话——”
“你会随时宰了我对吧?”北原圣也模仿着一方通行的动作也歪了歪头:“我接受,你说的一切,我都接受。”
说完后,他踢了踢脚边有苏醒迹象的执行官:
“这个要怎么处理?”
“带走。”
“你还真是会利用人耶。”
“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就不要抱怨,没用的话就带进坟墓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