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的人。

房门被人粗鲁地踹开了,大量被扬起的灰尘在照射进房间的光线里飘舞。

“真是坚强的小姐,还以为被关了一晚上你会哭呢。”凶恶的少年似乎想要夸赞茵蒂克丝的冷静:“我带来了你的熟人哦。”

“熟人?”茵蒂克丝皱了皱眉。

接着,少年用一柄如同夸张枪支的东西威胁她们起身。

“不——我不去!你是杀人犯!你一定是要把我带到别的房间要杀了我!我不去!”

陌生的少女踢动双腿试图将自己藏进房间的角落,但是回答她的只有响亮的耳光。

少年将手中的‘枪’抵在少女的太阳穴上,呵斥道:“老子让你站起来你听不到吗!信不信我现在一枪打死你?!”

少女一边尖叫着一边在少年的拉扯中站起来,被推向门口。

“我自己会走。请不要推我。”

在少年将枪口对准自己的时候,茵蒂克丝平静地回答。

灰暗的走廊尽头有个挂着‘手术室’标牌的房间,房门敞开了一条缝隙,那里大约就是少年所说的目的地。

陌生的少女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恐惧似的犹豫不前,于是少年在她背后猛踹了一脚:

“喂!快点给老子滚进去——!”

少女撞上木质的门板,摔倒在满是碎玻璃和尘土的地面上,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绝望而失声痛哭。

茵蒂克丝看了手段粗鲁的少年一眼,顺从地走入了房间。

但是当看到房间中央那张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时,她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当、麻……?”

——

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上条当麻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是陌生而布满裂痕霉斑的天花板,与破碎了一半且落满灰尘的吊灯。

他不动声色地活动视线,观察四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