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樾继续朝宫殿里面飘，这是他才学会的海底行走方式，用鱼尾巴撑着，蓄力一蹦，蹦一次能飘好远。

李樾飘着飘着，一个没注意，就在拐角处撞了一个人，这人穿着一身黑，偏偏头发是白色的，长得倒还像那么回事，就是那烟熏妆看着有点不舒服，因为他这烟熏黑了半张脸。

“亲爱的九十九殿下，我找了你好久了。”

李樾自打复活之后，就再也没听见电子音，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复活了之后就不属于玩家这一类了，和电子音的绑定也就消失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其实可以自由发挥了。

李樾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是谁？”

他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道，“亲爱的九十九殿下，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您最信任的巫师灭魂或茉莉。”

这名字……李樾都无力吐槽了，李二蛋都比他的名字好听。

灭魂或茉莉望着忽然低头抿唇的李樾，问他道，“怎么了，我的九十九殿下，你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李樾摇摇头，然后问他，“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灭魂或茉莉看着李樾的眼睛，说道，“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

“你要祝我生日快乐吗？谢谢你。”

灭魂或茉莉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了李樾的头上，然后忽然闭上了眼睛，说道，“我的九十九殿下，从今天开始你就成年了，如果你可以选择自己的记忆，那么你选择七秒，七分钟，七小时，七天，七个月，七年，又或者是七万年呢？”

李樾眯了眯眼睛，“记忆还能选择？七秒或者七万年都可以的吗？”他从前的确听说过鱼只有七秒的记忆，他曾经还用鱼七秒做过网名。

灭魂或茉莉睁开了眼睛，李樾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黑气，他还没来得及问灭魂或茉莉那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他说，“我将选择您所说的第一个时间作为答案。”

李樾:“……”他现在有点想说脏话了。

“您的选择是七秒。”

“草！”李樾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我刚才根本就不是在作答，而是再问你？你听不懂话？”

灭魂或茉莉面无表情，“规定就是，你必须在我问出那句话之后立刻作答，无论您说了什么，您口中说出来的第一个时间就是答案。”

“那如果我说的是一天呢？”

灭魂或茉莉继续面无表情，“那我将选取您所说的时间区间内与七有关的最大数值，七小时。”

李樾简直想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你他妈为什么不早说？”

“那是您之前没有问过。”灭魂或茉莉说。

李樾却是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你在说什么？”

灭魂或茉莉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李樾头上，紧紧注视着他的眼睛对他说，“如果你可以选择自己的记忆，你选择七秒，七分钟，七小时，七天，七个月，七年，还是七万年？”

李樾想了想，反问道，“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灭魂或茉莉揉了揉李樾的脑袋，笑着对他说道，“我会选择七万年。”

李樾又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