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鸥和撒。”此时他手中只剩下了两张照片,肖战两手捏着照片底部,将其平举在眼前,略一思考,将撒贝宁的照片贴在死者照片左上的位置,王鸥的则贴在撒贝宁正下方,同时也是死者的正左方。随后他把两个时间点“八点四十至九点”“十点”分别写在两张照片下面,“这两个,很有意思。”他在鸥和撒的照片中间,先用一个箭头连起来,“他俩明面上的关系是未婚夫妻,已经订过婚的。但实际上,我根据搜证,发现他们的关系并不如看上去那么亲密,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俩之间的关系,我觉得……名存实亡。”

“而且这个人,”他用笔尖在王鸥的照片底下点了点,“和死者还有一个曾经的未婚夫妻的关系——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还是让他们自己来说吧。”

关系基本捋清楚,外面候场的人便被工作人员集体请进来。

六个人分别围坐在一张长桌前,每个人的手边摊着一个空白的本子,本子旁边还放着十张已经被打印出来的搜证照片。

“咱们就按照和死者的关系远近来说吧。”肖战道,“第一个,甄富贵的妻子,蓉栀,你先来。”

杨蓉起身,带着自己找到的线索站在白板前,说:“我主要去看的撒的房间。”

撒贝宁坐在下面搓了搓手,笑道:“你果然是对我图谋不轨。”

坐在撒贝宁周围的人,人人送他一颗大白眼。

台上的杨蓉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径自拿出线索,一一展示给大家:“我从撒的房间里,找到几张业绩单,每张业绩单上业绩都非常差,而且是一次不如一次。之后我又发现了他的手机,在他手机里,我看到撒的领导给他发的短信,大概意思是说他业绩越来越不好,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要无法通过公司的考核,面临着失业危险。”

撒贝宁不愧是戏精本精,看到杨蓉拿出来的证据,十分配合的吸了吸鼻子,扁着嘴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肖战问他:“你工作业绩这件事和你私下去找死者有关系吗?”

撒贝宁说:“是这样的,我所在的公司,和甄富贵所在的公司一直是竞争的关系,恰好我负责的项目,和甄富贵负责的项目也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两个人之间就存在于一个,同一个项目,如果他拿到手,我就拿不到,如果我能争取到,那他就挣不到这份钱,是这么一种关系。”

杨蓉等他说完,又亮出一张照片来:“我在撒的房间,还发现了一封匿名的威胁信。”

“这个,”撒贝宁说,“这是甄富贵给我的,他就是用这封信威胁我,让我不要跟他去抢项目,所以我的业绩才越来越差。”

肖战听明白了,点点头说:“也就是说,甄富贵为了能够顺利从你手里拿到项目,给你寄了一封匿名信威胁你,而你因为有把柄握在了甄富贵手上,不得不受到他的威胁,把项目让给他,这也就导致了你被你的领导警告,从而面临失业危机——这应该就是你跟甄富贵之间的矛盾。那个匿名信中威胁你的内容,也就是你被他握在手里的把柄是什么,可以说吗?”

撒贝宁闭着嘴巴,保持缄默。

肖战:“看来这应该就是关键所在,可能也是你的动机。”

他把这一点记录在自己的侦探夹上,想了想问:“你十点时候,曾单独去找过一次甄,那次你去找他,是因为匿名信的内容吗?”

撒贝宁谨慎道:“算是吧。”

“算是。”肖战重复了一遍,在侦探夹上,撒贝宁的名字外画了一个圈,又打了一个问号。

“蓉栀,还有其他的吗?”肖战问。

杨蓉道:“有,我在撒的房间里还发现了很多被撕掉的照片,那些照片被收在一个小铁盒里,外面有锁,我找到了钥匙打开,发现里面都是这种照片,感觉他是和什么人合影,然后把跟他合影的那个人给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