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对的,喻文州有时也觉得,成年人玩这种东西还是有点企图心比较好,不然只是消磨时间。

玩了好几把,她们都抓不住喻文州,连声抱怨起来,喻文州只是笑着说运气好。他半是用心半是走神地看着手里桌上的牌,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黄少!”

一瞬间的事,喻文州像醒了过来似的,这包厢里五彩缭绕的灯光,烟酒的味道,吵闹的歌曲声,全部活生生地竖起了身形,变得真实而清晰。

但喻文州依然平静地想了一下,抽出手里的某张牌放在桌子中央,然后才回过头去看。

在房间的另一头,灯影昏暗绰绰里,站着一个真正的黄少天。

“迟到了迟到了,老规矩来。”

“唉我也没办法,”黄少天说,“临走又收了个阑尾。”

好像是这样说的,喻文州看他的时候,他很爽快就喝了别人递过来的酒,仰起头的姿势非常潇洒。

相较于一般人,喻文州是很晚才知道“羡慕”这种情绪的,他不太在意名利或别人目光,自身的成长环境也一直都不错。

然而此刻他几乎第一次感受到这样明确的羡慕,看着黄少天周围围着的人,和他们之间的这段距离,看起来只是一个沙发的长度,实际上遥远得不堪一击。

“喻老师,该你啦!”旁边有人叫他。

嗯?喻文州转回头,看了看桌上的牌,笑着把手里的一张张摊开:“你们要这么出,我就赢了。”

唉……姑娘们一阵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