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果然应该打死他!锦觅暗恨!

润玉倒有几分理解旭凤的坚持,旭凤有旭凤的骄傲,他是天族的二殿下,天界的战神,一出生便是天子骄子,一生未尝败绩,当然会不服气,旭凤太骄傲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一个小仙称臣。

漫天风雪过后,地上留着一层薄薄的冰凌,泛着阴寒的光芒,像是能把人的脚戳破似的尖锐,可润玉举步而去,所到之处,冰凌退散,雪花消融,好像所有风雪都为他让步,又像是连冰雪都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所折服!

润玉低头温柔的笑了,他修习的是水系法术,水与冰同源,所以他明白,一个人,该是对另一个人多不设防,才能她的连法术都如此柔顺!

摧刚为柔,这是独属于锦觅的温柔,锦觅对润玉的温柔!

走到两人身边,润玉没有丝毫犹豫,站到了锦觅身侧,看着狼狈、浑身是血的旭凤,道:“无所谓服不服,愿赌服输就好!”

他真的,真的,不想和眼前的人扯上哪怕一丁点的关系了!

去他的兄友弟恭,去他的父慈子孝,润玉统统不在乎了!

旭凤走到时候,对润玉说了一句话,“兄长,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语气沉痛,言辞悲恸,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悲天悯人。

润玉无动于衷,如果是他众叛亲离,如果是他孤家寡人,如果是他一个人做了几万年的天帝,无亲友,无挚爱,就会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润玉最烦的就是旭凤这样的姿态,不问缘由,不问因果,擅自决定一个人的对错。就像前世,他只看到他举兵反叛,子弄父兵,却看不到他母亲惨死,惨遭欺辱。天帝亲佞远贤他看不见,天后残杀无辜他也看不见,整个六界被二人逼得苦不堪言他同样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