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急忙道:“我没有”

锦觅摆摆手,道:“先别忙着否认,让我说完,我感念你千年来的陪伴,现在还愿意和你说话,不然,凭你的所作所为,你早就落得和先天帝一个下场了,你确定现在不要听我说话吗?”

彦佑默,他猜测的果然没错,锦觅对他已经动了杀心了。

只是,为什么呢?

锦觅继续道:“我猜你现在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还觉得自己特伟大,特骄傲,是不是?”

彦佑不敢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却明显带着那个意思,是的,他不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不觉得自己帮旭凤说话有什么错,也不觉得给润玉捣乱有什么错。

“呵!”锦觅冷笑一声,继续道:“我说你两面三刀是有原因的,你总说把我当朋友,可你一开始和我交往的目的就不单纯,你一开始就是冲着我的身份来的,说到这个你是不是又要说你也很无奈,你是奉了你洞庭君的命令啊。”

彦佑抬起头,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讨厌我?”

锦觅望向彦佑的目光满是嘲讽,像是在说,你怎么还不明白,她道:“因为这就是我讨厌你的理由,没有谁是能两头都讨好的,我说你两面三刀,是因为你没有自己的立场,你想要报洞庭君的养育之恩,就好好替她办事,可你一边想要和我做朋友,一边又把我的各种信息泄露给洞庭居,偏偏你又不肯全部都泄露,总是说一半留一半。”

彦佑道:“可我有什么办法,养母的养育之恩我要报,和你的朋友之谊我也要尽。”

锦觅嗤笑一声,道:“你总是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理由,错的都是别人,你自己就一点错都没有吗?那我且问你,在人间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替旭凤说话?”

彦佑道:“我说了,我只是看不惯润玉倚强凌弱罢了。”

锦觅冷笑道:“真的是看不惯润玉倚强凌弱吗?还是,你看不惯的其实是只是润玉而已?”

彦佑的眼神开始闪躲,不自在的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锦觅看着彦佑,眼里却是明明白白的厌恶,“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你的正义感,你的打抱不平,全部都是用在润玉身上的。要是真看不惯倚强凌弱,当年废天后何等的跋扈嚣张,你何尝说过半句,当时怎么不见你为正义发声,先天帝欺骗你养母的感情,你不说他倚强凌弱,废天后灭了龙鱼族整族,你不说她倚强凌弱,六界被两人欺压的怨声载道,你同样不说他们倚强凌弱,怎么轮到润玉了,你就说他倚强凌弱了?”

彦佑不说话了。

锦觅嗤笑一声,接着说道:“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怂了,你害怕了,当年的天帝天后何等的威风,你不敢和他们正面叫板,你害怕他们的威势,当时你不敢站出来,就别标榜自己是什么正义之士。而你之所以敢那么掷地有声的说润玉倚强凌弱,无非就是仗着你是润玉的义兄,润玉对你有几分香火情,而这份香火情,足以保你事后无忧,我说的对吗?”

彦佑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头,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好不可怜。

可锦觅并没有放过他,而是继续咄咄逼人道:“而你之所以敢这么说润玉,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你嫉妒,你嫉妒你养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润玉铺路,你嫉妒润玉得到你养母的关爱,你嫉妒润玉!”

这一次,彦佑再也没有沉默下去,他拳头紧握,忽的高声喊道:“是,我是嫉妒他,我不该嫉妒他吗?从小,母亲就时常把润玉的名字挂在嘴边,明明我才是那个在她身边尽孝的人,可母亲挂念的确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你知道我小时候的小名叫什么吗?呵,鲤儿,我的元身明明是一条蛇,可却叫着鲤儿,鲤鱼的鲤,你说讽不讽刺?这也就算了,更可笑的是,不管我做的再多,再好,都头来都比不上润玉的一根手指头,我就是个替身!”

锦觅面色微沉的看向彦佑,道:“所以,刚一见面的时候,你就用手串打伤了润玉。”

彦佑道:“对,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打伤他的,你可知母亲给我下了什么样的命令,杀死涅槃的旭凤,那是旭凤啊,天界的二殿下,杀死他,我岂有命活,可就算这样疯狂的命令,我也执行了,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我还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可到了后来,我连做个替代品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母亲找到了新的鲤儿,而那个真正的鲤儿,也回来了。哈哈,多讽刺啊,他们母慈子孝,那我算什么?锦觅,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彦佑急忙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