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昧走到床边,好看的眉微微蹙起:“师尊为何病的这么重。”
墨燃眼底有沉沉的担忧:“我从未见过他这般……”
师昧握着楚晚宁手送了几缕灵流进去,半晌凝神启唇:“师尊身体并无大碍,这般景象倒像是……”
墨燃蹙眉:“像是什么。”
师昧抬眼,一字一句道:“魂症,简而言之便是魂魄受了影响,魂魄不安,肉身自然不宁。”
墨燃追问:“如何能解。”
师昧言道:“说易也易,说难也难。解法有二,其一,找出魂魄动荡之因,三魂七魄各掌一方,细细排查,也许能得出缘由。其二,取南海异兽吞鳌心头血,练成丹药,培元固本,能起到定魂的奇效。”
墨燃看着睡梦中极为痛苦的楚晚宁,捧着他的手抵到侧颊上轻轻蹭了一下:“三魂七魄一点点查过去要到何时,何况师尊魂魄本就弱,如何经得起折腾,我去会会那吞鳌便是。”
师昧把墨燃的动作尽收眼底,唇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很快便又是那副担忧的模样,他轻声启唇:“去南海怕是十分凶险,你可要想好了。”
墨燃抚了抚楚晚宁长发:“何足畏惧,只是我若离开,师尊便没有人来照顾了。”
师昧拍了拍他肩:“还有我和少主,我们都能尽一份力。”
墨燃深呼吸,感激的看着师昧:“师昧,我真的不知如何谢你。”
师昧温柔一笑,复又是少年时那般白璧无瑕:“阿燃,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那神兽难寻,你便只往南去,若看见像龟背的岛,便是它的容身之处,它喜食人血,阿燃量力而行。”
墨燃点了点头,又望了一眼沉睡着的楚晚宁:“我去了,师尊就拜托你和薛蒙了。”
师昧看着墨燃,语气里是无尽的担忧:“阿燃要小心。”
墨燃点了点头,没有再耽搁,简单收拾了东西,便御剑去了南海。
师昧望着榻上的楚晚宁,看着他身上红色流转的结界,厌恶的破了那阵,红色的光影如碎沫般漂浮,楚晚宁没有了那阵的保护,肩侧微微一颤,长睫若振翅欲飞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