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牢牢抓住了谷月轩下身硬挺,一点点沉腰坐下。
书是看了几本,做这事却还是头一回,硕大的头部挤入身体,荆棘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给一刀劈开,疼得差点张口骂了句。一低头见谷月轩也满头是汗并不好受,他反而意气上头,硬是逼着自己放松了身体,将双腿分得更开了些,一口气坐到了底。
那一下疼得有点狠了,他脸色都白了白,将脑袋抵住谷月轩的肩膀,张口喘了会气,就感到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抬起他的下颔,随即他就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眼。
谷月轩的眸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就像刚下过一场春雨的月夜,他捧着荆棘的脸颊,拇指指尖轻轻拭去荆棘额角滑下来的汗珠,再度抬头吻了上来。
那个吻像柔风,似细雨,将荆棘密不透风地笼罩其中,让他从体内最深处萌生出一点温热,逐渐蔓延至全身。那只轻抚着他后颈的手慢慢下滑,顺着肩胛与脊背一路抚弄,直到落去两人连接着的地方,更小心也更轻地按揉起来。
无论是那亲吻还是那触碰,都像是在对待这世上最珍爱之物,荆棘禁不住闭上了眼,仿佛那温柔比方才的疼痛还要叫他丢盔弃甲,只要再多一点点,就会让他展现出深深埋藏的软弱。
当谷月轩松开他的嘴唇,低下头去,隔着绷带吻上他心口的时候,荆棘没忍住惊喘出声。
身下最初的疼痛不知何时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酥麻,那灵活有力的手指正在股间和尾椎处柔柔打着转,带起一股又一股陌生的战栗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腰。
落在他后腰处的手掌猛地一颤,始终嵌在他体内的硬物好像又涨大了些,荆棘扬了了眉,又故意动了几下,果不其然听到谷月轩呼吸加重,长长吐出一口气,炙得他胸口一片滚烫。
几乎就在下一瞬,揽着他腰的手忽地加大了力道,含着他胸前敏感处的嘴唇也换成了牙齿,不轻不重地对着那小小的凸起咬了一口。
荆棘刚刚惊叫了声,又被抓着腰胯往上抬起了些,深埋在体内的硬物也随之滑出了一点,又重重顶入,狠狠擦过那软滑下来后分外敏感的甬道。
他被顶得一阵发懵,愣了一瞬后皱起眉来,低低骂了句,反而让身下的顶弄更加猛烈,那一次比一次深重地顶入让他连骂人句子都说不完整,慢慢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谷月轩一边挺动着,一边继续舔吻他胸口肌肤,另一只手也绕到了他身前,抓住那同样反应剧烈的柱身,用发烫的掌心裹住。
荆棘腰背紧绷,腿间有不多的黏腻液体滑下,倒是不觉得痛,还让进出更方便了些。在一次又一次的起伏中,他睁大了一双朦胧的眼,去看身下那人失了自持欲海浮沉的样子。
他生而有刺,是那人用如水如月般的温柔裹住了他,不让他的棱角将同样柔软的内里刺伤,而与此同时,他也让那天上皓月有了温度,让那无边静水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