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说他是不是钻了牛角尖,一昧地去纠结只要放松了想就不是问题的问题,拉美西斯暗自思量,也不由得很不服气。

他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好像完全被友情还是亲情的理由说服。

可在内心深处, 始终有一个声音在执着地说着:不可以啊,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而是早就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 怎么能被最简单的障眼法蒙蔽。

想要保护重要的人,让他免受伤害——无论是朋友还是家人都符合这一标准。

但他对塔希尔渐渐持有的心情,好似又没法完全符合, 总是要时不时地发现一两个不同点来。

比如拉美西斯发现,只要是空闲无事,他就喜欢盯着塔希尔看。

塔希尔的确很好看没错,他早在十年前就知道了——不,重点不是塔希尔长得好不好看的问题!

假若对“不过是特别好看而已”的挚友目不转睛看个不停是病,那近日以来,他应该是病得不清了。

以前还停留在两人隔着一张桌对坐着,王子无事可做,只能对着挚友发呆的地步。

这也算合情合理,总归他不爱看书也不想睡觉,看挚友的脸,比看其他东西有意思得多。

但是,这个奇怪的病出现了病情急剧加重的趋势,有所变化的明显的时间点,就在和塔希尔密切接触的这两天。

不再只是面对面独坐的时候了,甚至在两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或者坐着某件重要的正事的时候,拉美西斯都会不禁分神,思绪晃悠悠地飘到身旁的“挚友”身上。

他总是想看他,如果不是被打扰的次数永远只多不少,怕是这一路上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照理来说,这样的情况不应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