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

不外乎又是“梦”。

它平常再怎么努力,也窥探不到活着跟死了差不多的祭司的心声。这家伙连梦都极少做,蛇杖大概等了十几年,才等来了一次机会。

跟最早之时入他梦搞小动作时的步骤差不多,这次还吸取上次的教训,不曾因为这个人类法力尽失还瞎了眼睛就放松警惕。

蛇杖费尽心思,给难得做一次梦的人类构造梦境。

这必然是一个极其完美的梦,具体内容上寻不到瑕疵,它也没在细节上敷衍了事。

梦中的阳光是几近真实的,落在来到草地间的人身上,带去的也是几近真实的暖意。

微风吹拂过草坪,让池塘边的芦苇在摇晃中窸窣作响,也将其中一个人未被压实在身后的边缘长发温柔地撩起。

金发的大祭司就躺在这昂然的绿意之间。

薄如蝉翼的眼帘垂落,洁净面上的皮肤在阳光的照拂下仿若透明,与四周的风景一同,融成了万万不可惊扰的完美画卷。

一卷略旧的莎草纸刚从他的指尖脱落,无声滚进了草丛深处,美丽的祭司似乎不经意就陷入了梦乡。

这时候,在梦中出现的另一个人影就出现在熟睡的他的身边。

‘叮当。’

悬挂在披风尾部的金饰轻巧地碰撞到一起,发出的就是这般清脆的声音。

而这声音很快就因主人随即坐下,消失在了青青草池中。

年轻的“法老”伸出手,先是试探着抚摸祭司沐浴了阳光后白得发亮的面颊。

“他”碰到了,指尖得到的回馈却是莫名发冷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