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如乱麻,若不是潜意识里有些异样,都要怀疑这是法老王故意扯出来的借口了。

可是……情诗?怎么可能!

不用说,塔希尔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自然更是没法去解答奥兹曼迪亚斯耿耿于怀的疑问的。

——然而这个法老相当难对付,比朝堂之上脆弱的敌人们难缠一百倍。

因为敌人只能被他冷冷淡淡讽刺到崩溃,不会恼羞成怒,或者嫉妒不已地猛地跨上来一步……

一把将他抱住,死活不肯撒手。

“……!”

塔希尔的思绪就是被这不按套路出牌的一抱,猛地打断的。

对人来说颇为细小的震荡传开,让本是柔顺披散在肩后的金发向后纷飞,飘起了一阵儿,才慢悠悠地重新回落。

“…………”

好似只是刚刚回过神,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眼前阻挡了一层本来毫无存在意义的白布,不然就可以像面上其他地方那样,直接接触到男人如他本身存在般炽热的胸膛。

即使什么都看不清,塔希尔的双眼也不禁微微睁大。

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嫉妒心作祟,或者是因一件事想起了更多自己无从得知的遗憾,法老王没有提前告知,就顺应心声,将自己挚爱之人搂入怀中。

他宽厚而有力的手掌轻覆上金发祭司的后脑勺,温柔却又不容抗拒地将祭司的头按在自己身前。

他的另一只手臂便顺势环住了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