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一副路人相的红毛小鬼,就是蛇杖以搞阴谋时的敏锐洞察力第一时间捕获到的重点关注对象。

原因无他。

就因为蛇杖发现,樱对红毛小鬼好像有着一种远比其他人多上几分的在意。

这种感觉有点飘渺不定,但肯定是切实存在的。

不是逗弄看着很喜欢的小动物似的随意,但又没有抓住就不打算放掉的执着,只是松弛有度地套着——套的却又是脖子这种危险程度极高的微妙地方。

蛇杖感觉有点不行:“……”

这不是某种感情危不危险的问题,它又不是人类,也不是要被祸害的对象——什么,这么早就已经默认了会有人会被凄惨地祸害了么?

想也知道,蛇杖是不会对那个可怜人表示同情的。

它的危机感只不过来自于,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似乎也逃不过“只要是人类就一定会对除自己以外的人类产生某种情感”的铁的规律。

先不论那所谓的“某种情感”到底属于哪种。

有某祭司和某法老纠缠了几千年——关键在于蛇杖永远也搞不明白的感情的先例在,樱这里也跟着来,蛇杖当然得紧张一下。

它疑似患上了“深受人类情感迫害神经衰弱焦虑症”,跟眼看着就要走上一条不归路的少女交谈时,精神果真高度紧张。

“樱!你可不能学那两个笨蛋啊!”

蛇杖说起来就牙痒痒:“被欲望和私情吞噬的人类无一例外,都下场凄惨,你看到的那两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人类为什么不可以学习冷血动物,永远都只爱“自己”呢!

不理解,蛇杖怎么都难以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