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王为此感到无以伦比的悲伤,几乎有点压抑不住。

所幸这一次,塔希尔没有拒绝。

如今的他,只在能够回避的时刻毫不犹豫地避开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

在会让拉美西斯感到痛苦的时候,他对自己过去的行为到底有所反思,也不再想要远去。

“既然到对面能让你听得清楚些,我过来就是了。”

他起身,抬步,绕过碍事之物的仪态格外优美,就连于王的膝头落座的一举一动也是如此。

一段时间的安静过去了。

在不久之后,端坐在王之怀抱中的金发祭司一如寻常般冷傲高贵,只是额外加了一句话:

“不觉得现在的距离近得有些过头了吗。”

“唔?完全没有,我反而觉得还能再近一点。”

从后面环住他的法老王得寸进尺,双臂将爱人的腰锁得格外紧。

到目前为止,他们之间的进展,好像终于——真的是终于——往早就该前往的某个目的地前进了一大截。

然而,就再即将再进一步的时候。

不知道是谁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忽然想起来,我们给樱准备的这些东西,不就约等于所谓的‘嫁妆’吗?现在好像还有这个说法。”

啊。

“嫁妆”,还是叫做“陪嫁”的这个名词,非常耳熟。

是跟婚姻有关的名词对吧。

也是跟女儿嫁到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男人家里——如此不合情理的事情有关的名词对吧。

突然之间,一个惊人的现实问题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