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态度冷淡地免了傅夫人的礼,与太子妃略略寒暄了两句,便告辞离去。实在是两人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客套得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
太子妃看着宝络离去的背影,微微迷了眼:“如今,母亲可算是如愿了。”
“什么如愿了?”傅夫人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太子妃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拂了拂自己额角微微有些松动的簪子,目不斜视地道:“母亲何必明知故问。母亲特意选了这么个地方来与本宫说这些话,不就是希望传入他人的耳中,好给皇上提个醒么?”
“……你这孩子,一定要这么对自己的亲娘说话么?除了你自己的爹娘之外,还有谁会这般为你谋算?”傅夫人捂着胸口,看起来很有些伤心。
太子妃却视而不见:“本宫宁愿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不要这样为本宫‘操心’。”
越是为她“操心”,她便越只能从傅家感受到冰冷冷的利益权衡,而不是所谓的亲情。
“好了,今日母亲的来意也已经达成了,本宫就不虚留母亲了。若是母亲没有别的事,便早些回府吧,天色晚了路可不好走。”
傅夫人看着太子妃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唇边划过一丝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