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无法,依言变化出个猪脑袋,长嘴大耳朵,脑后还有一溜鬃毛。

悟空这才满意,收了金箍棒又塞进耳里,问道:“你不在天河浪荡,找故人叙旧,跑来找我做甚?”

猪八戒把袈裟一扯,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袍子立刻散开,露出里头千丝万缕的红绳。

“这不是闲来无事,听月老说了大师兄的事,便来做个支援。”

悟空不信他嘴里鬼话,只道:“你若真无事可忙,蟾宫里的嫦娥正缺个说话的贴心人。若是不敢去,就和老沙去各处讲经论法,或是往海底龙宫坑蒙拐骗,只少来我这里多事。”

八戒见他说的认真,心底却是一惊:“你与她有那前情,此番也是偿还因果,待她劫满做了正仙,已差不多可抵消了。”

若是还的多了,到时又怎么收场?

西行路上朝夕相处,虽吵吵嚷嚷各有嫌隙,到底情分不假、默契尤深。八戒心中顾虑,悟空焉能不知?

只是绛珠与他原本就有盟约,是他背诺在先,又累她受灾殃,如今前尘往事已记起,旁的事便顾不得了。

八戒只听月老说了经过,毕竟不是当事者,哪里知道千年万年的相伴抚慰,是怎样的感情。

他无意多做解释,只道:“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