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怔怔出了片刻神,又把那帕子遮在脸上,“这就睡了,都歇下吧。”
紫鹃给她掖好被角,回到外间躺下,屏息听了听,见姑娘不再辗转反侧,这才放心睡下。
第二日一早,黛玉刚穿戴好,悟空便到了她门前。
“宝二爷怎么还拎着东西来。”雪雁把人迎进来,还顺口取笑一句。
悟空快步进了房门,把东西放在桌上,对黛玉道:“这是炖了一夜的汤,你快喝一碗,我们好去东府里。”
这恐怕是他昨夜一回去就吩咐炖下了。
黛玉想到此处,只觉脸上烧得慌,也不与他说话,见紫鹃取了碗来,便闷头把那汤喝了半碗。
紫鹃在那汤盅里瞧一瞧,仿佛是只鸡,又比鸡略小,一想飞琼儿多日不见,便问:“二爷这炖的鸽子汤?”
黛玉心下一紧,偏头盯着悟空。
悟空原还想逗她们,又怕黛玉恼了,忙道:“这鸽子肥是肥些,倒不是你们那只。”
那只已成了精,只差化形,黛玉吃了没什么益处,还要徒添罪业,他才不干这种蠢事。
黛玉虽放了心,却也再喝不下,放了碗便站起身,对他道:“咱们去吧。”
悟空略觉懊恼,只好拉着人出门,半路还与她解释道:“飞琼儿找伴去了,并不是逃了出去。”
之前黛玉怜惜飞琼儿奔波劳苦,又乖巧通人性,加之它如今越发臃肿肥胖,那笼子稍嫌拥挤,这才将它放出来,由它自己在树间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