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心有怯意,却不敢违拗,由着贾赦吩咐。

她总觉得今日的大老爷太过陌生,与往常那个判若两人。

王夫人见邢夫人跟着贾赦出门,还当自己也无事了,谁知却听老太太说道:“这院里收拾了一个小佛堂,我年纪大了多有病痛,你素日孝顺,对佛祖也虔诚,便在此处给我念经祈福吧。”

“老太太!”王夫人闻言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贾母不理会她,却看向凤姐:“凤丫头,我一向看你是个好的,不知你又私底下瞒了我多少。”

凤姐想起那桩婚事就觉心虚,只硬撑着不肯说,“老祖宗,凤丫头的心日月可鉴!”

她绑在床上捂着嘴,确实不曾招出什么。

贾母思量已惩处了王夫人,再动了王熙凤恐坏了与王家情分,便柔声道:“你果然是个好的,老祖宗就还如往日一样疼你;但你若做了错事,往后教人告到我面前,可不好糊弄过去。”

凤姐冷汗直下,却咬死了干净清白,贾母便挥手叫来鸳鸯:“伺候你琏二奶奶沐浴更衣。”

贾母见诸事平定,扶着小丫鬟回了正院,随贾政与王夫人如何问话。

那头王熙凤由鸳鸯送回住处,见外围几步就有一个仆妇守着,暗暗心惊间,终于见到了平儿。

平儿还算镇定,与鸳鸯照常寒暄,等她走了才拉着凤姐躲进屋里。

“奶奶,你如今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