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怎这样烈,醉得俺老猪竟梦到那猢狲说疯话!”他吧唧吧唧嘴,抱着一团云彩垫在脑袋下面,准备再睡一会。

嫦娥仙子正看着玉兔捣药,突闻宫门外传来一阵尖利杀猪声,忙遣宫娥去瞧。

那宫娥匆匆去了,回来禀道:“是大圣爷在捶天蓬元帅!”

他二人如今虽成了灵山的和尚,却都曾在天庭做官,彼此称呼仍是旧识那般,倒也亲切。

嫦娥便整整仪容,带齐宫女出门去看。

谁知开了宫门,却只余树下几个喝光的酒坛子,既不见大圣,也不见那头蠢猪。

嫦娥仙子左右张望一遍,轻轻蹙起柳眉,“回去吧!”

八戒在云头上见广寒宫缓缓闭了门户,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扭头冲悟空嘿嘿一笑:“大、大师兄。”

“不是猢狲了?”悟空似笑非笑瞅他一眼。

八戒瑟缩一下脖子,急忙转移话题:“方才你说什么生猴子?”

悟空便臊红了脸,“嗐!”

八戒一想凡间那个绛珠仙子,一拍脑门:“虽有净、禅、密三宗可以娶妻,又有修欢喜佛的,可咱们这终究是不一样呐!”

悟空追问:“何处不一样?”

八戒道:“灵山那么多菩萨罗汉,一个个不都是千年万载的老光棍。还有咱师傅,那可是佛子!他们要是动凡心想娶媳妇,肯定早就娶了。光棍到如今,可见那必是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