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是什么性子,他就是东府里的皇帝。他新鲜那两个,正是兴头上,若是她拂逆了,岂能善罢甘休?
凤姐知道她家世单薄,又是填房,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问道:“大的那个不是说了人家?不若你催一催,让男方早早把婚事办了。”
尤氏摆摆手,“那张家眼见地败落了,听她们意思,想把这婚事作废呢。再说,这一头不肯放手,那一个又是贪慕虚荣不讲廉耻的,两人勾搭成奸,苦的还不是那张家的?何苦去害人家。”
凤姐冷哼一声,“那两个狐媚子如何胡闹,你觉着日子能过便随你。但要是犯在我手里……”
尤氏念声佛,“揣着孩子呢,什么话都往外说!”
她说着又怕凤姐和贾琏闹腾起来,便解释道:“你们爷吃了打,我知道你心里犯嘀咕。我们府里那父子两个,已是神仙难救,琏二爷却还没到这一步呢。他才进了我们府里,那两个拿乔不肯立时来见,赦大伯就将人提回去打了。见都不曾见上,能有什么首尾?”
凤姐这才了解始末,却还是讥笑道:“他也就是略好一分罢了。咱们府里任是什么香的臭的,从不见他挑拣。”
妯娌两个说起家事就是一肚子的苦水,尤氏怕说多了坏凤姐心情,忙站起身:“前头宴该散了,家里一堆的事,我可得告辞了。”
凤姐送尤氏出了门,见她扶着丫鬟渐渐走远,想起早死的秦可卿,越发怨上贾珍。
“我把你个黑心烂肠的短命鬼……”
“奶奶顾念着肚里这个,好歹收敛些。”平儿才哄了大姐儿睡下,叹着气来扶她,“仔细着犯口业。”
凤姐一摸腕上佛珠,到底有些忌讳,便吩咐道:“晚饭我同你二爷一道吃素。”
平儿听了忍俊不禁,脆生生应下。
前头宴饮果然散了。悟空跟着姊妹们走一段,等黛玉进了潇湘馆,这才离魂往冥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太抽啦!
昨天的营养液和地雷感谢都没有发出去,实在很不好意思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