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道:“甄四爷可以有什么见教?”
他来金陵是为了什么,甄家人心知肚明。梁衡之所以还按兵不动,是因为甄太妃用一条命暂保着他们罢了。
甄四爷见他摆出相护的姿态,不敢再和那贾家的小公子搭讪,悻悻道:“见这公子面善,多攀谈两句罢了。府中还有事,不好陪大人饮几杯,梁大人今日的酒账全记在小人身上,聊表寸心。告辞。”
等他走了,梁衡探头朝那河水里瞧瞧,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
他皱眉看悟空:“怎么这样冲动?我听说那玉是个命根子,和你性命相连,没了玉人就要不成了……”
飞琼儿拿筷子戳戳嘴巴,“那、那是假的。”
“假的?”
悟空笑一声,假做在怀中一掏,摊手给他看,“你瞧。”
他方才扔的和现在这个,都是假的,只为敷衍梁衡,随手再变一个罢了。
真的那个也不知道被他随手扔到了哪里,一块凡石,谁在意呢。
梁衡见他掌中一块雀卵大小的美玉,轻轻吁口气,却道:“那是什么下三滥的人,随意敷衍他两句便是,实在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甄家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不过靠着一点注定消散的旧情苟延残喘。等太上皇过了这段伤情缅怀,清算就要开始了。
三人在酒肆里坐到月上中天,飞琼儿找个借口先溜了,化回真身扑棱飞往京城。
梁衡和悟空两人慢慢往贾家祖宅走,一边闲叙一边四处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