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来的这些亲兵,原本就是荣国公的亲信,后来在战场上伤残了退下来,这才到了他们府里当差。
这些人原先都是拷问奸细的好手,身上各种手段说出来都骇人听闻。那两个小僮皇城脚下被拘,本就惶惶不安,又见了那些人头脸上的伤疤,立刻就把话全抖出来了。
“表小姐?”贾赦眯眯眼,“可曾下了聘?”
“没有没有!咱们太太是这么个意思,只是另有个浙江巡抚家的二子求娶,舅老爷家里犹豫不决,便没有说定。”
林家的爵位在老爷那代便尽了,大爷如今只有功名,除了祖上几代积攒的财富,和巡抚家的公子比起来是逊色一些。
贾赦嗤一声,又问:“房里可还干净,有没有在外头眠花宿柳过?”
“这……”
那亲兵竖着铜铃大眼,书僮忙道:“家里有个姨娘,大约六七个通房丫头,姨娘、姨娘是有孕的……”
贾赦眉心一拧,嘱咐人在宫门口候着,自己打马先回府里。
史夫人正给女儿喂药,见了他这时候来,便问何事。
贾赦在妹妹蜡黄脸上一看,踌躇片刻,把那话全说了。
贾敏咳一声,在母亲兄长的关切目光里柔柔一笑。
“既是如此,那便算了吧。”
御马游街时,贾赦站在府门口冷眼瞧那高头大马上的俊秀少年,想起终日强颜欢笑的小妹,默默盘算一通。
五月底荣国公巡边归京,刚复了皇命,便马上往后院去瞧幺女。
他拉着贾敏好生看了一遍,“清减了不少。”
贾敏笑道:“纤细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