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了解吗,猫头鹰的哭泣会招致厄运。”

还没等迦尔纳思考如何有效的回复,奥兹曼迪斯便干脆利落的晃回去了。

他沉默的倾听着舍友们渐起的平稳呼吸,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触起封皮上的纹路。

「他的诞生会给世界招致祸端,所有生灵将会毁于一旦。那条蛇,那些镌刻着黑魔法印记的诅咒……。」

“Aparecium!”魔杖顶端闪烁出银光,日记本却毫无反应。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幻觉。

「在恶魔真正降临前,摧毁他们。」

这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吗。

迦尔纳想起在塔楼时对此视若无睹的阿周那,不止是阿周那,经过这本日记的斯莱特林应该有很多,它分明就明晃晃地摆在塔楼尽头空缺的砖头位置。但除了自己以外根本没有人能看到它。

他合上日记,颠倒的背面刺着不详的图案——两条交颈而眠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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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持斧罗摩夹着书本,匆匆走过迦尔纳的身侧,言简意赅地回答着学生不着边际的提问。走到转角之间他停了下来,抬起手抚摸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我建议你去医务室量一下体温,孩子。你大概是发烧了,才会有这么多奇怪的联想。”

“但是,先生……”

“这么说吧,迦尔纳。”持斧罗摩正色道,“即使是在英国也有几万名巫师,他们严格来说并没有什么信仰,也不会被虚幻的东西左右。如果不是依靠洗脑来支配,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闹出比一场游行更大的动静。他们受到魔法部制约,孩子。我们有着大量优秀的傲罗,他们的工作职责就是防范这该死的世界灭亡。”

大门在男人身后关上了,发出干脆利落的“砰”一声。他疲惫地将手中的书本放到桌子上,挥着魔杖给自己水杯中的液体加注到三分之二。眼前迦尔纳那双幽蓝色眸子挥之不去,让他总是会想起那个男人。他低声喃喃着,将大门加上了重重锁链。一滴幽光沉进冥想盆里,雾气弥散开来之后他睁开双眼,脚下已踏上了坚实的土地。

在那件事情过去后的长久岁月里,他经常会依靠冥想盆摸索过去的蛛丝马迹,用虚幻的碎片触摸时间之轴的脉络。但这尤其痛苦,当所见的都是已不复存在的故人时。

和如今别无二致的长廊在眼前延展开来,久违的声音贴着耳侧擦肩而过。拥有和迦尔纳相近瞳色的少年穿着斯莱特林长袍往前走去,身边黑发的少年也是一身标志性的墨绿色。两个人的表情一个骄矜,一个散漫,周身散发着骄傲又慵懒的贵族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