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花放了下来,我也终于明白,盖斯特和明特之间的沉重代表什么。我应该早就能想到的,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

“当年,我的母亲也是这样,明明已经有了治疗的方法,她却再也不愿意等到将病治好的时候。”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不知道什么是悲伤,后来明白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在离我远去。

“金吉尔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也许在那个世界,她还能帮我们去看望那些我们已经看不到的人呢。”明特安慰我。

这么想想,心里确实好像舒服多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金吉尔了,才匆匆跑回来,原来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我打趣的说。

盖斯特看向我的目光不再是沉重,像是多了些轻松,我想他一定是惊讶我竟然会这么淡然提起自己已经故去的母亲。

“这里太冷了,我们回去吧,金吉尔肯定不希望我在这个世界冻感冒的。”

面对伤痛的时候,总得有人勇敢的站起来。

晚上我们去了盖勒家吃饭,没了金吉尔这个家变得安静了许多,也许只剩下几个男人的原因,把生活过成了将就。

我带了些花过去,还有盖勒和鲁索喜欢吃的菜。

金吉尔是这个家的宝贝,当宝贝失去的时候,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光辉。盖勒还是很欣慰能再次看到我,不过他现在变成了普通的老男人,不再有趣。他依然希望我能留下来,我没敢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和他聊了些我路过的那些地方所看到的发展。

走的时候,盖斯特不知道被谁一脚踹过来送我,其实我想说盖勒家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不过看他的样子,我又把这句话给吞了回去。

其实说是送,倒不如说是他一直跟在我后面,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雪停了些,皮奇广场的灯照着地面一片雪白的,虽然已经清理了路面,积雪又马上堆了起来。

“小心些。”我提醒身后的盖斯特,白天来往的人已经将雪踩成了冰堆,随时可能在某个地方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