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老子没说过!!”蛤蟆声嘶力竭。

“放心,这样出去我顶多被小姐们当成流氓变态。”西撒爱怜的摸摸乔瑟夫得脑袋,像极了三观崩塌后的自我放弃亦或是重新适应。他想想,又加上一句。“绝对不会有男人像你那样勃起的。”

“……你赢了,你等着,别出门,我现在就去开衣柜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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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行走在威尼斯的河道旁。那些碧色的水浸透了鸦羽,连结成乌漆嘛黑的整块,船夫摇着浆,贡多拉上放满了枯萎的鲜花,那些或年轻或苍老的摆渡人冲路边的漂亮妓女吹口哨,拖长了调子喊着露骨情话。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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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瑟夫·乔斯达对西撒·安德里欧·齐贝林告了白,在威尼斯那座意大利人时不时会过去参加礼拜的教堂外头。

那日天气晴好,他们坐在教堂最后方的长椅上。西撒在看前方默诵圣经的神父,而乔瑟夫转头注视着安静的西撒。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脏收缩舒张的鼓噪。砰砰,砰砰。这种响动藏身于喷泉旁的鸽群,在礼堂晃动的铜钟隐匿,最后变成诗唱班喉咙里的C大调。

那些光从礼堂的天顶上流泻下来,浇透了齐贝林半边身体,于是男人闭紧双眼祈祷的模样就比上头的圣子雕像还要神性许多。他真好看。棕发的乔斯达转不开眼珠。他真好看。青年在心底无数遍重复。

“看什么呢,乔乔。”西撒在对他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总之就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那双翠色的眼珠就已经重现在天光里。它们闪烁着,在金色无痕的流沙下晕出两片连绵的湖。

“居然露出那种蠢样子。”

“哦——”乔瑟夫想大呼小叫,结果刚发出音节的瞬间就被西撒捂住了嘴,金发的意大利佬紧张的看了看四周,万幸台上诗唱班的声音够响,这声动静并没有引起过多关注。西撒瞪了乔瑟夫一眼,暗自后悔自己就不该心软让这个没大没小的无神论者跟过来,却不知道旁边被自己捂住半张脸的家伙脸已经红到了耳根。他用鞋尖踢了踢师弟的脚跟,拽着这大个子悄无声息的从后面离开教堂,直到走到人潮喧嚷的街道,他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