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中的绅士和淑女紧紧相拥。女人伸出手,捧住男人的脸。然后镜头慢慢上移,景色变成大雨停止后的城市,华尔兹也变成了小月光曲。

啊西撒,他们刚刚是不是要接吻了!?青年坐直身体,用手指着电视大喊。只是个惯用老套的借幕而已,既然是精神意会上的交融,就不能扯那些身体接触的下流元素。他应该笑话乔瑟夫的,西撒想。笑话这个臭小子连这些都不懂,反应那么夸张,小题大做大惊小怪。然而他张嘴,无声喘了几口气,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不能这样,乔瑟夫能有这反应是好事,说明他对异性没有失去兴趣,以后还有爱上姑娘然后结婚组建家庭的希望,这总归是自己想看到的。

总归……总归——“乔乔!!”

“嗯?呜哇啊啊啊啊!?”尽管比乔瑟夫矮了九公分,意大利人的扑击威力仍然不可小觑。他把乔瑟夫按倒在沙发上,像头正在捕猎的野兽。

这种无聊片子有什么好看的,我想做了,早上那场继续。用遥控器关掉电视,西撒垂着头,伸手去解乔瑟夫的皮带。喂喂喂,你平常看这种不是最起劲嘛。无奈的抓住拨弄卡扣的手指,乔瑟夫无端烦躁起来。做爱,告白,被拒绝,再做爱,以此循环。除了前面半个多月的闹脾气,自己跟西撒在这段时间貌似就只是在重复这个让人绝望的过程。仿佛一场不合格的攀岩,西撒站在峰顶,他攀爬在峭壁边沿,然后再等着被盛气凌人的花花公子亲手推下去。

这个人总是这副模样,最温柔,也最狠毒。

可我不想。乔瑟夫沉着脸,露出了疲惫的样子。他很累,真的太累了。绝望得并不是被拒绝,而是这个被反复折磨的过程。他以为只要持之以恒的抱有热情就能打动西撒,却不料这反倒成了种无法解脱的痛苦。他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贪婪享受那些会均分给别人的温存,懦弱的龟缩在幻想中,愚钝地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回应。我错了。乔瑟夫心底的那个自己抱住头,蜷缩在角落。我做错了。

真的吗。右手被捏住,于是就换成左手探进去,才发现皮带早就不什么时候被解开。西撒冲着他笑,五根手指圈住他半勃的阴茎,缓慢的上下撸动。可是你硬啦。西撒俯首在他耳畔呵气,不知是调情还是嘲笑。

人类其实是种很可笑的生物。不管内心再如何忧思愁绪,身体总是能把欲望最诚实的反应出来。齐贝林的指腹微凉,掌心却热的发烫。他把左手从金属义肢里抽出来,拉开乔瑟夫的裤链,伸出舌头轻轻舔着龟头,再慢慢把青年的阴茎含进嘴里。意大利人其实并没有给男性口交的经验,最开始难免露出牙齿,但好在他适应的很快,如今即便深喉也不成问题。阴茎被包裹在湿润的嘴里,柔软的舌头贴在微微跳动的柱身上缓慢蠕动。欲念汇聚到下腹,乔瑟夫干脆按住西撒的后脑,逼迫对方吞咽的更深。

西撒·安德里欧·齐贝林很好看,这是乔瑟夫到现在仅剩下的不变认知。不管在战斗中浴血,还是躺在病床上形容疲惫,甚至张着嘴服侍自己老二的现在,这混蛋都该死的好看。

“唔…呼……唔……”

像是呼吸困难般发出小小的鼻音,西撒拍拍乔瑟夫的膝盖示意他松手。尽管离射出来还有些距离,青年依然照做了。那只摁住后脑的手松开,移到前面,把对方那垂落的金色额发拨到耳后,就这样靠在沙发上,看着这家伙直起腰抬起头,吞咽口中稀薄的精水,皱着眉头调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