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坐船头噢噢,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夏叶那边已经中气十足地抢先唱了起来。

二组从组长到组员全都不敢去看三组袁组长的脸色,只是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满杯的酒,心惊胆战地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狂风骤雨,林枫松倒酒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眼泪快下来了,陈稳只管默默地往自己嘴里迅速地塞吃的。

“我特想给袁宁点蜡。”黄景瑜苦中作乐在许魏洲耳边低语。

许魏洲垂着眼苦笑,“我们还是给自己点吧!”

那一晚,黄景瑜醉的史无前例。年少时候醉得厉害顶多不过勒着许魏洲的脖子让他背自己,成年之后再遇见满腹心事哪里真的敢敞开了喝,那回靠在他肩头的时候他都是有些清醒的。

这一回都是自家兄弟齐上阵,一杯又一杯灌的扎实,灌到最后许魏洲都快急眼了才算罢休。

散场之后拖着醉鬼回家的许魏洲真是感受到了堪比追捕的累,黄景瑜一路上手舞足蹈,絮絮叨叨,整个人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闹,到了家门口许魏洲都快喘不上气了。

“洲洲……”

“闭嘴!”累到再也没有当年耐心回答的好脾气,许魏洲一边摸钥匙一边低吼。

“洲洲……”有些委屈的腔调。

“吵醒邻居你今天睡过道!”许魏洲一边说一边打开门把他拖了进去。

废了好大力气将人扔到床上,许魏洲又到浴室去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洲洲……”被不温柔对待的黄景瑜醉的眼都睁不开,只能艰难地转开脸去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