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气馁,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天,他在乡里授课回来,正好碰见我以人身抓着一只肥硕的野鸡进屋。我一慌张,就恢复了原型,想着要尽快地逃走。
没想到他俯身一把捞住我,夹着我不让我溜走。
“要送吃的就光明正大地送。”他语气淡淡。
但我听出来了他话里的不满。
我无言以对,他却继续说了一句:“要么就住在家里给我做饭。”
纵使现在窘迫非常,我也不得不对着他点了点头。
我做,我做。
就这样过了几年,他忽地遁入了道门,从一个只会拿笔著书的教书先生,变成一个游荡四方的道派剑客。
“恩人会剑,我从不知道。”我背着包袱跟在他的驴子后面,神色复杂地看他。
有什么事情是比书生遁入道门当起剑客更让人疑惑和惊讶的?
他一边赶着驴子,一边调笑着打趣:“我本就信‘道’。之前进京赶考,不学些术法傍身,恐要被妖怪虏去喝血扒皮了。”
我怕他对我有疑心,所以忙不迭地说:“我没吃过人!也没害过人……”
“我当然知道。”他剑眉一挑,眼睛弯弯,向我伸出手,“你真不上来?”
我嗫嚅着:“这不合礼数……”
“你我同为男儿,又相卧多年,哪来的不合礼数?”他连拽带拉地把我提上了驴背,嘴里嘟囔一句,“你从哪学来的迂腐之言。”
“那恩人……我们这是要去哪?”
“捉妖。”
他的话让我瑟缩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