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知道这是昨晚那个聂小倩的手笔。
但宁采臣不信是鬼怪作祟,甚至还对恩人的提醒不屑一顾。可能是把聂小倩和昨夜见到的妇人当成了寺里的女眷。
迂腐的书生最爱说些“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话,到最后殊不知自己就是被这些东西害死的。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抖了抖脖子上的铁锁,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着。
又到了夜晚,恩人才终于推开了屋门。
我抬头瞅着他,见他蹲下身来,抓着我的爪子,问道:“还跑吗?”
“不跑了。”我乖乖地说,还凑上去舔了舔他的手背。
其实心里还是想着偷偷溜出去探个究竟。
“寺里妖物众多,莫要到处乱跑。”恩人收起链子,将我抱起放在怀中,安心入眠。
我的心痒痒,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觉,就睁着眼睛看窗外。
只听见从北边传来一声响动。想必是那聂小倩不甘心,又去找了宁采臣寻欢。
我按捺不住好奇,仍想溜出去瞧瞧,但被恩人死死地抱着,挣不开半点间隙。
窗外忽然有一道模糊的身影闪过,我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但恩人仍没有苏醒的迹象。
转眼又到了第二天一早,房间的门突然被粗鲁地推开。我见宁采臣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在床边请求恩人救他。
趁着恩人舒展手臂的空档,我缩起腹部钻下了床,一溜烟地跑出了屋子。
宁采臣双目瞪圆,捂着嘴惊诧:“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