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纣王瞥见梳妆台上放着的几个半开的香料盒,心中有了计较,沉声问:“爱妃真的心口疼?”
妲己点点头。
“本王猜猜这是为何。”纣王勾起妲己的下巴,“这两日石矶妖妇被除,举国欢腾,封赏大典不断。这等场合,本王需得带姜王后出席,少了时间陪爱妃…”见妲己脸上红晕渐盛,纣王用食指刮了刮妲己的面颊,沉声问:“爱妃,是吃醋了?”
“吃醋?”哪吒心里嘀咕,他倒是第一次听这个说法。
妲己憋了半天,发现瞒不住了,干脆坦白:“妾身是吃醋,而且吃的是浓得发苦的老趁醋!”妲己眉眼一拧,似有哭意。“妾身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这种场合需得王后出面。可妾身看到大王和王后恩恩爱爱,琴瑟相和的样子就是心里不舒服。妾身就是看不得大王与别人亲近,对别人好!”
纣王叹息一声:“爱妃啊!”
帘子后面的哪吒听得一愣一愣的。
看不得他与别人亲近,对别人好…
这种感觉他也有过,只不过那人是敖丙,他的同伴,他的朋友。
“爱妃生气了?”
妲己不答。
纣王自问自答:“那就是生气了。”搂住妲己,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哪吒面红耳赤地看着两人吻得难解难分,最后只能用帘子挡住自己的眼睛。
吻闭,纣王温柔地抚摸着妲己的脸庞:“还气吗?”
妲己面色桃红,温柔无限:“还有…一点点。”
纣王大笑两声:“爱妃不诚实。”说着,放下帘子,抱着妲己倒在床上。
哪吒浑身发热,再也待不下去了,悄然离开了寝宫。
宫外,夜风轻拂,带走些许燥热。
哪吒在宫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全是那句——你吃醋了。
吃醋了,他是吃醋了吗?
敖丙受伤在床,正是需要旁人嘘寒问暖的时候。宫人可进,医官可进,就连没什么干系的申公豹和纣王都能进去探视,凭什么他不行?
哪吒越想越气,不知不觉走回到自己所住的寝宫。
夜已深,夹杂草木清香的晚风轻轻拂过,微凉。
哪吒捡不起一丝睡意,翻身而上,坐于屋顶,直愣愣地看着不远处亮着的最后一个房间,目不转睛,较着劲儿,非要等它灭了才肯眨一下眼。
那是敖丙的房间,此时,他应该正趴在床上养伤。
终于,灯灭了。
眨眨快没知觉的眼睛,又酸又涨。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明明抱过敖丙,也吻过,四片唇瓣轻轻碰触的时候,他心下一片澄净,无非只是想用温柔的方法安慰他最在乎的人罢了。
怎的,偷听了纣王和妲己的墙角后,心绪这般的焦躁不宁?
在情**事方面,哪吒还是个青瓜蛋子,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只有一个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