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祖歪了歪头,温声道:“本来有要入住的地方,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推迟了,所以就暂时住在那里了。”

苏贞花疑惑不已:“可是......即便这样,怎么会选择那种地方,考试院毕竟......”

徐文祖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呃,怎么说呢,这样说起来可能有些肉麻,考试院的房东大婶是我的故人,以前曾经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现在就想重温一下和大婶一起生活的感觉......哎,我怎么谈起这些了。”

“诶,原来如此。”苏贞花忽然想到了什么,脸颊泛红,兴奋地问道:“那今天......今天早上的那个男孩子也住在考试院吧,您和他熟悉吗?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呢......”

徐文祖脸上的笑容仿佛一瞬间定格了,浓密的长睫下,眼睛变得幽冷。

“怎么?”眼底的情绪缓缓翻涌,漂亮的眼睛在光线下呈现出迷人的绀蓝色。

苏贞花完全没有注意到徐文祖的变化,她有些激动地说:“那个男孩子真好看,早上因为太紧张都没有向他要联系方式,如果徐医生您与他很熟的话,可以介绍我认识他吗,他看起来也好温柔,完全是理想型耶......”

“抱歉,我把表格忘记了,稍等一下。”徐文祖有些歉意地说。

“哦,好,呵呵。”苏贞花笑着应了声,眼睛里装着女孩子情窦初开后的满满欢喜。

徐文祖步履悠然地走进里间,路过托盘的时候,余光打量了一下里面的几样手术刀,又若无其事地转过脸缓缓走了进去。

男人额间的头发垂落在眼前,遮住了眼中的森然,他的视线落在监控视频里还在犯着花痴的苏贞花。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下一秒,屏幕一片漆黑,监控被他关住了。

修长的手指戴上了白色的乳胶手套,两根手指勾着一根麻醉针,徐文祖看了一眼躺在原处的苏贞花,她正接通了一个电话。

徐文祖迈步走了过去。

麻醉剂的针管很细,只要轻轻地插进动脉中,就会使人全身麻痹,失去行动能力。

再用双手抵住她的脖子,慢慢收紧,可以看着她绝望的眼睛在窒息中消亡,逐渐变得没有光泽。

感受着手中被火焰燃烧的温度。

这样令人恶心的女人也可以成为一件完美的艺术作品。

不知道西苑收到这个女人的牙齿,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徐文祖手指轻颤,已经快抑制不住兴奋感,一步一步逼近了苏贞花。

“现在吗?贤宇呢?”苏贞花声音里充满着不情愿:“啊,我在牙科呢。”

逼近的脚步突然止住。

徐文祖脸上的浅笑一瞬间变得僵硬。

苏贞花挂了电话之后,从躺椅上起身。

麻醉针被徐文祖不着痕迹地带入了身后,他的脸上又露出了恒温25度的微笑。

“真的很对不起啊,徐医生,突然有事要离开了,您还为我加了班。”苏贞花连连鞠躬道歉。

“没关系的,本来就是很忙的工作。”徐文祖说。

“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