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了半天才艰难的换上衣服从床上爬起来,明明已经许久不曾动用过查克拉了,按理来说身为忍者的体质应该也能让我撑上一段时间才对,却没想到衰败的这么快。
曾经我听佐助隐晦的提到过宇智波鼬身患重病的事,在他零碎的三言两语中,我大致也能推测出几分自己的病因。
只不过族长家被寄予厚望的长子是个心性坚韧的,平心而论,同样的状况下,反正我是做不到他那样硬撑着装出没事的样子安排好一切。
我能安排好自己的后事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垂头正坐着,血毫无征兆的顺着鼻腔一滴接一滴的落在了手背上。我习以为常的抽出几张早就预备在手边的纸巾,胡乱的擦掉了手上的血之后就拿纸堵住了鼻子。
我仰着头等着止血,抬起头的第一眼便看到了窗台上的瓶子里插着的冬青枝。
按理来说我不该再和佐助牵扯什么,这支冬青我得扔掉。但我本来就是个任性妄为的人,又想留着它做个念想。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井野跟我说过很好养活的冬青枝也没能生出根来,反倒是因为时间太久,折下来的冬青枝有些干燥泛黄。
寓意希望和生命的常春树快死了。
跟我一样。
【十四】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出于什么心态,居然抱着那支快死的冬青树枝去暗部找了一趟天藏队长。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他办公室外面。花瓶里的冬青枝一路被我碰掉了许多叶子,只剩下干巴巴的树杈,挂着剩下那些零星的叶片看上去一副救不活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