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较之前“和善”许多的八王爷，曲檀儿只觉得心里慎得慌。摸了摸身旁的食盒，企图给自己一点安全感，默默点了点头。

今天本该是小檀出现的，但因为今日有些特殊——九夫人的坟葬在方觉寺，于情于理，曲檀儿都需要去祭拜她。

但曲檀儿却不认为这是曲小檀今天将身体让与她的主要原因。毕竟曲小檀完全可以等曲檀儿祭拜完之后，再换过来。但是曲小檀偏偏拒绝了。

曲檀儿能猜到是她写的那封信的原因——她将两个墨连城的事全都与她说了。

虽然不知道看完信的曲小檀心里什么想法，但据镜心所说，当时小檀的脸色很难看。

思至此，曲檀儿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而坐在旁边的墨连城却不知她心里如何婉转，在得到默认的答案，就对马夫下达了指令：“如此，便出发吧。”

马夫便驱使着车，晃晃悠悠地渐行渐远。

车内气氛安静，只有墨连城偶尔翻书的声音。这让习惯了曲小檀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他突然有些不习惯，不由放下书，“今日怎么如此安静？”

话一出口，墨连城便后悔了。今日，对她来说实在特殊，他不该戳人伤痛的。

可当对上曲檀儿那双清清淡淡的眸子时，墨连城心底莫名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不该是这样的，他认识的曲檀儿不该是这样的！

可该是怎么样的？墨连城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