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锐的叫喊吓得我立马回头发现自己又被团团围住了,我贴墙靠着看着他们围过来,不知谁说了句什么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白衣巫女走了出来,她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刚才下了一个不能改变的决定,看着她的眼神我竟然说不出话来。
巫女点点头,周围的村民便用粗绳将我捆起来,但我却一动不能动,只有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些人。
我被人用木棍像一头猪般抬到了山上然后被绑在十字架上,脚边堆放了许多柴火明显是要烧死我,巫女拿着祥云龙头杖在山头跳舞,姿势优雅而迷人我却没有什么心思看她,试着动了一下手脚,却连转动手腕都不行,我转头看去发现绳子都快嵌进肉里的勒着我,那些人只怕已经当我是个死人了,但我确实一点痛感都没有。刚才那巫女对我最后的慈悲恐怕就是让我失去知觉,就算被烧死也不会感到痛吧。
我叹气,这世间真是太凶险了,穿过来一夜我就要死了。而且不明不白,我都没有说过话,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只是因为我是个外来人吗?好想念我的爸爸妈妈,甚至想回去上课了,起码没有生命危险。想着想着悲从心来开始抽泣起来,“我这是做什么孽啊。”
一旁看守我的人听到我说话仿佛吓了一跳吱啦哇啦的去叫巫女,那巫女扭头看向我,又是刚才那样的眼神,我口舌也麻痹起来不能再开口,只能任眼泪一直流着,此刻我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一点要好好学习,再也不嫌弃我妈妈啰嗦了。
我哭得越来越凶,但是没人理我。
巫女跳了大神之后将那一龙头杖插在我脚下的柴火旁便带着村民下山,只留着三个人在一旁的林子边看着我。天色渐渐黑下来我的胳膊和脚腕都已经肿起来不过嘴巴渐渐没那么麻木了,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喝水我口干舌燥又饿又冷的时候终于看到火光靠近,我一愣,这是要开始点火烧我了。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眼看着死亡慢慢到来,它不停的恐吓你让你的灵魂都在颤抖,这些火把就是我的死神,它们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宣告我的命运。我的双腿不住的抖起来,若不是被绑得死紧,现在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天黑尽的时候巫女端着一盆红色液体在我面前,我看了一眼又闻到一阵血腥,她口里念念有词手上也一刻不停的用血在我身上画着什么,我这才明白他们不仅仅是想烧死我,是要用我祭祀,不知道我是死在这里的第几个人。
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完以后巫女拔出龙头杖带着村民又走了,我听着山上的风呜呜的吹着像有人说话一般。
不对,是真的有人在说话。
我猛然抬头看天上,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头顶飘着一堆浓浓的化不开的雾气,就连月光都被遮住,整个山头都是幽暗的。我脚下的木柴突然自燃一般,轰的一声烧起大火。
呜呜呜的又有人在说话,那浓雾里像有活物一样在翻滚着,我知道,这里面肯定就是我祭祀的东西了。
我死命的往后靠不想被火烧到,这时浓雾从空中缓缓降了下来落在我不远处的地上,模模糊糊的像有人在雾里,但我只能看清她浓雾下方的那一双修长纤细的腿。
火越烧越旺,她似乎在等着我被烧死的时刻,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虽然我卡不见她的脸,但我知道她一定在盯着我。
脚背上被火星灼伤,我考虑了一下如果自己扑进火里把绳子烧掉但自己不受伤的几率有多大,答案是完全不可能的,我皮开肉绽了那粗绳也不一定会被烧断。
正在我绝望的时候,一道毫无起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我艰难的侧头看过去,瞬间怔住了。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怪物也听到声音,扭头看过去不过刹那两人便打了起来,开始很快,结束得也很快。浓雾怪自知敌不过拖着自己的黑雾飞快的逃开。
乌云散尽,月光出。那人穿着一身白衣,银白色长发与肩头厚厚的皮毛混在一起,白皙额间一抹新月,双眸清亮又淡漠,当真是声如朱玉人似秋月。
颤栗的贵公子,他是杀生丸。
脚边的火势已大,我顾不上再震惊,大喊道“杀生丸萨玛!”
他的名字和日文发音相差不是很大,我相信他能听出来。
一阵腥红的光芒闪过,围观人群大声欢呼雀跃起来,那大怪物一瞬间像尘埃般消失不见,我想是那巫女把怪物消灭了。担心有人看到我连忙往祠堂跑回去,脚上的拖鞋一个没踩稳直接跑掉了,我跳着回去捡起来边跑边抖落里面的沙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的栅栏门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