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冷,但喝了一小坛烈酒,又靠在石头上睡觉,现在只觉得没精神。

看来不是谁都能做个豪情万丈的侠客啊。

苏州城门大开着,王昭君进了城,时不时能听到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街上依旧没有太多人,仅有的那些也是来往匆匆,互相之间都不怎么开口。

王昭君只想回到百花楼,好好睡一觉。

她进了院子,牵着马去马厩,当即愣在原地。

原本空荡荡的马厩,竟然有一匹马在!

并且这匹马,十分眼熟。

她飞快地拴好马,进了小楼。才绕过绘着山水花鸟的屏风,便见一个人踩着木梯,匆匆下了楼。

王昭君望着他,讶然道:“花满楼,你怎么在这里?”

花满楼像是没听到似的,停在她面前,表情似喜似悲。他抬起手,似乎是准备碰一碰她,但手指刚触到王昭君的脸颊,他恍然被惊醒,立马收回去,黯然道:“我以为你又走了。”

他的手真凉,和刚从外面进屋的王昭君相比,也不差什么。

王昭君只顾着他说的话了。

他说“又”。

她心中叹息,主动上前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之前,是我太过任性,对不起。”

花满楼沉默片刻,摇摇头:“不必再说那些。”

现在时辰尚早,城门大开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晚上不好赶路,以杭州城的距离,他必然是昨天就已经到了。王昭君是在傍晚时分出的门,竟是恰好与他错过了。

百花楼的二楼,只比外面稍微暖和点,因为她临出门已灭了所有火种。这种环境下,花满楼睡了一个晚上,怪不得手那般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