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类正在用汤匙舀着拌着乳白色酱汁的水果沙拉送进口中,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侧过脸。
他的眉宇间有一种凉薄的气息萦绕不散。
“怎么了?”
藤堂妙缩了一下脖子,摇了摇头。
第17章 花样男子16
这并不是结束。
最近的时间小樽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算这个城市的夜晚被人为地雕琢成空灵静谧的美丽,对他们来说也缺乏足够的吸引力。
三个人围着这里有名的运河走了一圈,除了佐仓英子和人碰撞时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外,再也没有更多的言语。
气氛尴尬得不是一点两点。
藤堂妙扯着嘴角提议:“要不就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呢。”然后得到了佐仓英子的十分认同。
这可怜姑娘大概也不小心发作了尴尬癌。
至于花泽类,他肯定不会有意见。
不过他倒是对着河中映照的灯花静默了很久。
也不知道这是哪家少女的情怀,不是节日也不是祭典的日子里偷偷在河中放了一只莲花河灯。
用白纸修剪成的莲花底座,虽然朴素,但扎得结结实实,证据就是它一路漂过来居然还没有解体;上面点了一支短短的蜡烛,白色的,燃烧着橙黄的火焰,在河水稍微的波澜中显得又是炽热又是冰冷。
它毫不起眼,却载着主人一腔的祈愿固执地顺水而下。
花泽类就是被这样一盏孤零零但义无反顾的河灯吸引了注意力。他温柔的目光追随着那片摇曳的橙火,半阖的秀目里柔软得如同一汪春水。
他大概被勾起了什么美好缠绵又哀伤的回忆,但是同样看在眼里的藤堂妙看着白纸白蜡的那盏河灯,只觉得瘆得慌。
好像老家祭奠死人的东西啊哈哈哈。
忧郁症是病,得治啊骚年!
就这么拖拖沓沓地回到了旅店,女将笑呵呵地将他们迎进来,看到多出来的一个人倒是稍微变了脸色。藤堂妙她们知道她还在纠结着昨晚的事情,但是谁也没想到去宽慰她。
不过……
“再给他开一间房间。”藤堂妙对女将说,然后看向花泽类,“你去好好休息吧。”
花泽类却一副没听到的样子,自顾自地问:“你的房间在哪里?”
“二楼……”她话音刚落,花泽类就越过她们,径直朝着目所能及的楼梯走去,踩着悬空的木质阶梯,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