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果然还是无法理解女神大人的想法。

这大概就是女神和女□□丝之间的差距吧,藤堂妙这样想。

藤堂夫人今天早上给两个人各打了电话。不知道她是怎么和藤堂静说的,藤堂妙接到电话时,她一边安慰着藤堂妙让她这几天稍安勿躁,不要被外界干扰;一边说自己会尽快回国,让她多劝劝静。

她的声音虽然仍旧细腻动听,却带着很容易分辨出的疲惫。

藤堂家公司的股票因为继承人的搞出的大新闻有些波动,他们两个既要安稳公司,又要操心女儿,不知要发多少愁。

藤堂妙想想自己已经好几年没见的麻麻就觉得格外心酸。

藤堂夫妇虽然总是不回家,藤堂妙还是觉得他们已经是很好的父母了。会时不时打来电话关心女儿的生活,给她们留下最好的佣人照顾,即使远在国外,也和女儿的家庭教师保持着固定的联系。

她又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姑娘,会像脑子一根筋的道明寺司一样,因为母亲忙碌于事业就叛逆地抗议。

何况,对于藤堂妙而言,她始终对藤堂夫妇抱有一种无法化解的愧疚感。

那是始终萦绕于心的,认为自己偷窃了他们的关爱的歉意。

藤堂静也没有执着于解开与妹妹之间的矛盾,她需要忙碌的事情太多了。充满疑问的朋友,责备的父母,还有第一次对她表现出强烈抗拒的花泽类。

她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他们难以理解的决定,或许他们再也不会原谅她。

但是她不后悔。

藤堂静在迅速的准备后,又一次坐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这次她说不会再回来了。

她站在藤堂妙的门外说了这些话,久久没有得到回答,而后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藤堂妙没有去送她。

她安静地在家里等待着,连美作玲的电话都没有接,眼睁睁地看着头顶的倒计时由17天变成了15天,然后一大早出门去找花泽类。

花泽家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藤堂妙进来的时候,花泽类正在拉着小提琴。他站在大开着的窗边,闭着眼睛神情专注,手指的颤动下是轻缓动人的忧伤。

她静静地靠在门边的墙上,等着他结束。

花泽类最后还是没有拉完一整曲。他敛着眉放下架在肩上的乐器,细碎的头发下那一双眼睛沉寂着黯淡无光。

“又是这样。”藤堂妙看着他瘦削的身影,“同样的陷阱,我可不会中第二次。”

花泽类径自把小提琴摆放好,细细地摩挲着。藤堂妙走了过来,一把挥开他的手,一手把装着小提琴的琴箱合上,细长的食指在暗红色的盖子上敲击了两下,微皱的眉头表达着不满:“不要无视我。”

花泽类撇开视线:“你根本不用过来。”

“呵……”藤堂妙轻笑了一声,“我怕我再不过来,就见不到你的人了。”

花泽类用力地抿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