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仍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心情却不知不觉轻松了许多。
有一次他在森下老师那里帮忙,无意中听老师说到了她。
“哎呀,望月那孩子,还真是辛苦啊。”森下老师把积攒下来的报纸扎起来,和其他的杂志堆在一起,“家里那个情况,她小小年纪的,倒是十分懂事。”
真田弦一郎不由地继续追问道:“她家里,怎么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森下老师示意他抬脚,把他脚下的绳子捡起来,“那孩子的父母到现在也没露过面,就连转校手续,都是她父亲的助理过来办的。”他叹了一口气,“闯下再大的事业,却失了对于子女的那份责任心。”
“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原来是这样吗?
她寡淡的神情,假装的快乐,掩饰的笑容都浮现出来,一点点地磨去了真田弦一郎心头的恼怒烦躁。
他甚至有些自责。
因为毫不了解,就对别人下了不好的定义,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让他接下来的几天面对望月妙时有些歉意,在听到她和别人认真地强调“班长人还不错”时,更是无地自容。
为什么会这么关注她呢?
他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有几次练习剑道时,脑子里也会想到这个。可是不管他怎么思考,都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一起练习挥拍的时候,幸村精市察觉到了他的失神,疑惑地询问他。
真田弦一郎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不由自主地一直关注某个人,这算什么?”
“女生?”幸村精市敏锐地问道。
真田弦一郎点点头。
“你真的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吗?”幸村精市看着他捧腹大笑,笑着笑着还上下打量起他,“弦一郎,你这是不是叫做情窦初开啊?”
喜欢?
真田弦一郎愣住了,接着,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种话题,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早了。
翻来覆去地两个晚上没有睡好觉,找了很多书来看,甚至背着家里人看了最近的一些电视剧,真田弦一郎想了很多。再次在俱乐部见到幸村精市的时候,他已经十分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