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运动会的借物跑,“幸村精市的手”那张纸签到了最后也没被抽到;整场下来,他能帮到的人,那就只有……那个蓝队的女孩?
因为幸村两个字的出现,她突然记起来,自己听过这些声音的。
一伙的那四个女生都是她隔壁班里的。本来就是不同的班级,大家顶多会混个脸熟,认识倒称不上。之所以给她留下了印象,是因为她们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围绕在幸村精市周围,目标是什么一目了然。
嘛,她们现在确实处于知慕少艾的年纪,被长相俊秀运动出色的同龄人吸引不是太正常了吗?望月妙记得,处于她们中心的那个女孩,好像是叫做……纱织,江上纱织,也是最开始说话的人。
听说这位江上同学家境优越,自己无论是长相还是成绩也都是棒棒的,没想到私下里居然还会干这种事啊。
啧啧,人不可貌相,不可貌相啊。
望月妙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
差不多又过了十来分钟,在一方委曲求全持续不回应的情况下,这场围绕着幸村精市的争风吃醋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随着铁门咣当的一声,望月妙捏了捏自己酸麻的小腿。
“早上的时候,我在鞋柜那里听到了。”他说,“那四个人,约了那个女孩到这里,说是要商量一些事情。”
望月妙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指尖,没有吱声。
“真是一出大戏啊,女孩子可真是有趣。”他呵呵地笑着,突然凑过来,几乎要贴着望月妙的脸颊了,“你说,如果她们知道了望月你和幸村君的关系,是不是要气坏了?”
“你在说什么?”望月妙蹙着眉,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脸推远了一点。
“我都看到了哦。”他眯着眼睛,“无论是花园,还是前不久在东楼的楼梯那里,望月,你们看起来可不像是你说的‘不特别’呢。”他指了指望月妙的手机,“刚刚的邮件,也是幸村君发的吧?怎么,只是午休分开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不行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敏锐,但如果这份敏锐用在了她的身上,那就不怎么让人高兴了。
望月妙声音很淡:“片仓,说出你的目的。”
片仓朋和挠了下脸颊,脸上是他一如既往的,让周围的人信赖的笑容:“真是爽快呢,望月,我一向欣赏你这种品质。那么,如果不希望自己卷到莫名其妙的霸凌事件,就请你在石川会长那里坚决地表达一下自己‘不想做学生会会长’的意志吧。”
望月妙茫然地看着他:“哈?我本来就没有那个打算。”
“你当然没有。”片仓朋和渐渐收敛了笑意,原本平凡的脸看上去颇有点冷酷,“石川会长亲口和我说,‘柳同学有社团活动,不太合适;但是你和望月都很有能力,让我在举荐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呢’。”
“你是不是也认为很奇怪?明明已经属意我了,为什么,现在反而犹豫不决了呢?!”
“……”
“就为了这个?”望月妙的语气中不由带了一丝讽刺,“就为了会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