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望月妙茫然地抬头,近在身前的男孩子有些局促,但是语气中不乏关心:“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
是他。
他说他叫凤长太郎,现在是冰帝学园的一年级生,也是网球部的成员。当知道望月妙是二年级的学生时,他慌张了一会儿,立刻改口称前辈了,十分有礼貌。冰帝学园在全国大赛止步十六强,早早就淘汰了,他是和朋友一起来看今天的决赛的。出来的时候看到望月妙还在那里坐着,他以为她是身体不适,所以才鼓起勇气过来搭话。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都有笑意,声音清脆,是还没有经历变声期的少年人特有的声音。望月妙只是偶尔接一下话题,大多时候都在听。
“我说了很多吧。”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擅自向望月前辈搭话,希望前辈不要误解所以话突然就多了起来。”
望月妙把饮料往他那边推了推,笑容温和:“不会,谢谢你陪我。我只是坐得时间太长腿有些麻,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他挠了挠头,笑了笑。
他们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人。
望月妙叹了口气。
与凤长太郎告别的时候,望月妙犹豫了片刻,不好意思地说:“凤君,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一个忙?不会很麻烦的。”凤长太郎很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请你和我说这么一句话。”
望月妙闭上了眼睛。
‘我现在过得很幸福。’
眼前是一片漆黑,周围有车辆和行人的声响。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少年人的声音轻轻响起,温柔好听。
或许是望月妙自带了过滤加工的功能,原本只是有几分相似的声音,已经完全是她数年未曾听过的那样。她甚至想,说不定一睁开眼,就会看到那头温暖蓬松的棕色头发。
怎么可能呢。
望月妙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抹去了眼角的那滴生理盐水。凤长太郎正担忧地看着她,让她一时害羞起来。
矮油,真是的,居然让刚刚认识的学弟做这种事情,太特么羞耻了。还好以后估计都见不着了。
被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过的迹部景吾,见证了她黑历史的凤长太郎。果然,冰帝学园就是个需要她用一生去远离的地方。
“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凤君。”望月妙向他弯腰鞠了一躬,“再见。”
回去的路上收到了幸村精市的邮件,说是已经整理好了东西,明天就要回去了。望月妙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刚刚和真田他们分开行动,打算去商业街那间有名的和果子店给妹妹带点东西。
望月妙此时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酒店周围,看到这里她啧了一声,转身向着他说的地方走去。
现在心情很轻松啊,说起来,要不要干脆把支线任务搞定呢,虽然只是收个尾就行了。哎呀呀,表白什么的,光想想就好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