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人。

“一开始是喜欢木叶的生活的,安静,温暖,没有争斗,没有鲜血。”辉夜妙干巴巴地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面,“但是止水桑的死让我清醒了,这世界上,哪里有真正的和平?我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三代目火影沉默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听完了她的话。

许久的无声之后,他说:“你先回去吧。”

没有了斗笠遮挡,他看起来苍老而疲惫,怎么都让人无法联想他闯下的赫赫威名。他本来早就该退休在家含饴弄孙,自从在四代火影牺牲之后重新担起了火影的重担,又过去了很多年。时间按一直在前进,人心一直在变化,逐渐老去的强大忍者慢慢地褪去了尖利的爪牙,露出了柔软的内芯,他已经无法把握那些失控的野心了。

辉夜妙推开门,临出门的时候站定,问道:“如果连掌握力量的人都迷茫的话,不是太可怕了吗?”

她向忍者学校提交毕业申请书的事情只有老师们才知道,所以之后辉夜妙在学校的生活姑且尚能称得上是平静。鉴于已经暴露出来的水平,她不得不在课堂上做出适当的表现,这给她带来了极其麻烦的坏处,比如说她不得不在结束自己的训练任务后去帮其他人矫正投掷姿势,以维持相亲相爱的同学关系。当然这只限于认真好学的那一群,也有不少浑水摸鱼的人,趁着老师没注意就各种偷懒。

这就是忍者学校,虽然是培育学生的地方,可整体环境依旧是松散的,闲适的,有张有弛的。

这是属于无知者的和平。

这种和平是木叶耗费无数忍者的性命为它的村民营造出来的,在他们享受了这种无忧的宁静之后,终有一日,他们也会成为这份和平的基石。

只不过,总有一些人要比其他人背负得更多更沉重。

还未从查克拉耗尽的训练中缓过气来,辉夜妙身影一瞬躲开迎面扑来的手里剑,转移到旁边的树干上,十指连弹同时飞射而出,逼得对方不得不露出身形。

“哦豁,不错嘛。”来人一副暗部的标准装备,抱胸看着辉夜妙的方向,“下来吧小姑娘,有任务找你,火影大人的命令。”

沢田家光曾经说过,既然不能彻底脱离,那就要深入进去,把握住权柄,才能获得更大意义上的自由。

对于木叶上层的争权和黑暗,辉夜妙本来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的,奈何她忘记了许多关键的剧情,导致现在不得不一点点搜集线索。她只记得宇智波灭族是在宇智波鼬十三岁的时候,可具体是哪一天就不大清楚了,无论是三代火影还是宇智波鼬都不可能透露给她知道。她本来可以用定位仪地图和忍猫来监视,但前不久意外发现了一点小状况……况且那些都不是万无一失的。

即使不能够对木叶上层或者宇智波一族做出什么影响,她也想摆脱忍校学生身份的束缚,去接近自己需要的群体。

现在,三代目火影给了她这个机会。

辉夜妙收回骨刀,任由身前的人软在地上。因为距离太近,她手臂和腹部溅上了不少血。她低头看了眼趴在地面上了无生息的人,瞬身回到带队人身边,细微但冷静的声音从白色的面具后面泄露出来:“没有问题,队长。”

“哦。”只是片刻功夫,又有三个人从各处回来,报道着各自的完成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