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静的态度反而激怒了他,他尚且苍白的小脸越发惨淡,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难道不是吗?那个人!那个恶魔!那个杀人凶手!可恶,我一定要杀了他!”他喘着粗气,看上去十分激动的样子。
被他圆滚滚的眼睛盯着,辉夜妙想了想,张嘴:“哦。”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你不恨他吗?”
“恨?”她眨眨眼,“与恨相比,现在充斥在我心中的这种情绪,应该被称作……唔,后悔吧。”
“后悔……”宇智波佐助怔怔地咬紧下唇,“我也很后悔。”
咱们两个后悔的点不一样的吧。
辉夜妙无语地看着神情变得有些悲愤的小男孩,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那里,衣服底下,一个月前受的伤已经完好如初。
她现在很是伤感。
我后悔的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喜欢大鼬神,但为什么唯独没有当着他的面对他说过呢?
为什么没有再接再厉把支线四也搞定呢?
早知道会被他捅刀子,她肯定妥妥地迅速搞定支线三四毫不拖延啊!
这一刀算是白挨了。
呜呜呜一想到以后为了完成支线五还有一刀在等着就感觉心好累。
宇智波佐助还被留在医院休养。他前几天自己跑回到了宇智波驻地,还淋了雨,病上加病。而辉夜妙,则顺利地拿到了医生的允许出了院。
她刚回到家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外面站着的是半脸惺忪的旗木卡卡西,靠着墙继续没精打采:“哟,恭喜出院。我想着你许久没回来了,房子可能需要打扫一下吧。”
辉夜妙整理完厨房的垃圾后,他还在擦着窗户。成年人的体型高大,旗木卡卡西毫不费力就够到了最上面。辉夜妙看了一会儿,幽幽地说:“说真的,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卡卡西桑。”
旗木卡卡西脚下一个踉跄。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你啊,脑子真的没问题吗?”他纳闷地问道。
呵呵。
你脑子才有问题。
你知道你脑子上面顶着两个数字的样子是有多蠢吗?
此时是盛夏,外面的蝉鸣声不绝于耳。有人突然从窗外跳了进来,站在旗木卡卡西旁边像是双胞胎一样。那是他的分/身,递给他一个袋子就砰的一声消散了。袋子被他打开,敞开的口朝向辉夜妙:“冰棒,挑一个吧。”
多买的那些被他放进了冰箱,两个人坐在刚清理过的席子上,懒洋洋地咬着冰,各自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