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去到厨房准备早餐。她完成最后一道味增汤时正好是七点,这也是平日里西宫杪结束晨练再冲个澡过来吃早餐的时间。可今天似乎有些异常,柳夫人盛出味增汤摆好饭有十分钟了,西宫杪还没有出来。

真的很奇怪,这孩子时间观念很强,甚少需要督促的,她每日早上也不过去敲一次门,以防他睡过头而已。柳夫人边想着,一边盘算着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这时候,走廊里有脚步声响起,接着西宫杪就出现在门口。

他已经换上校服,正在整理领带。在柳夫人拉开的椅子上坐下之后,慢条斯理地用餐。柳夫人给他递汤,随口说道:“少爷今天迟了些。”

西宫杪手上一顿,不动声色地回答:“有事耽误了一会儿。”

柳夫人本来就是随便一说,只是提醒他,怕他耽误早餐,自己则准备去他的房间里整理一番,若有换下的衣服便收拾出来拿去洗。虽然西宫杪曾经和她强调很多次,保证自己会整理房间清洗衣物,但她毫不放在心上,只说这是她的职责范围,还笑道他小时候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果然是一长大就不愿意被照顾了,西宫杪只好随她。

她的身影一消失,西宫杪立刻一改慢吞吞的动作,筷子使得飞快,在饭菜之间夹拨挑扒,什么优雅的用餐礼仪一丝不存,腮帮子塞得满满的,活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将早餐吃得干干净净,最后甚至顾不上汤尚且算烫的温度,三两口就喝进肚子。

此时距离柳夫人走出餐厅最多也不过四分钟。

西宫杪迅速起身拿起书包奔向玄关。

这个时候,柳夫人应该已经看到了吧?

走出大门的时候,西宫杪暗想着,并且内心十分悲伤。

那条洗过的湿漉漉的内裤,被他挂在房间浴室的墙上。相比晒在庭院或者阳台那种一下子就暴露的地方,他选择好像能让他暂缓死刑的这里。说不定,柳夫人根本不会进浴室,也不会发现呢。

西宫杪抱着侥幸心理安慰自己。

然而怎么可能Orz。

他扶着身边的墙,内心的小人已经捧着脸呈“呐喊”状。

草草草要死啊!

早上,刚准备下床的西宫杪,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那是来自与身体某个部位紧贴的衣物,并不是往日的柔软贴合,反而有些冰凉的感觉,奇怪又难受。他那时脑子还不算完全清醒,随手伸进去一摸。

一片滑腻。

西宫杪瞬间精神了。

因为姑且不说那层贴身衣物与皮肤之间那点黏滑的东西是什么,在他伸手摸去之后,不知是不是受到刺激,贴着他手的那个小东西居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